抬头,就被狼叼住了。
陶青鱼颤颤巍巍,手抓紧了方问黎的衣襟。被吻住得快要窒息时,他不受控制地哽咽道:“相公……轻、轻些。”
方问黎放开他,靠在他脸侧闷笑:“现在知道怕了。”
“你、你才怕!”外强中干,好欺负得很。
方问黎一动不动,撑在哥儿身上看着人。
陶青鱼心里一虚。
手臂立马勾上方问黎脖子,往下一拉,咬住他嘴唇道:“停下做什么,你是不是不行……唔……”
自从知道揣了崽后,二人便鲜少做这档子事。
方问黎看似事事可靠,但陶青鱼知道他心中的焦躁一直没散过。平日怕他磕了碰了,晚上睡觉一晚能醒两三次。
想到之前方问黎那般折腾,后头却像遁入空门,陶青鱼都怕他憋坏了。
不过好在,方夫子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
半个时辰后,陶青鱼趴在男人胸口。他吸了吸鼻子,默默咬了一口方问黎锁骨。
烛火暗淡,但也能将人映得清楚。
陶青鱼眼睫濡湿,唇瓣又红又肿。要是被子拉开些,他身上也没块好皮肉。
“我明天要回陶家。”
方问黎摩挲着哥儿的后颈,嗓子比平日低沉了些。
“夫郎要回娘家,难道是怪为夫没有伺候好?”
陶青鱼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捏着他耳垂懒懒道:“想什么呢……”
“相公技艺精湛,本夫郎很满意。”
方问黎低笑出声,又拢着哥儿在他唇瓣上轻咬。
“那为夫下次再接再厉。”
陶青鱼仰着脖颈轻哼了声,启唇回应着男人。
吻得舒服了,陶青鱼闭上眼睛。
两人缠了好一会儿,松开后缓缓陶青鱼舔了舔嘴唇,才慢慢道:“回去要看看爷奶,再把给他们买的东西带回去。”
“也给外婆那边准备了的。”
方问黎鼻尖抵着哥儿鼻尖,碰了碰,又将人拢在手臂间继续亲吻。
像上了瘾,温柔的触碰如蜜糖,让两人身心愉悦。
……
被窝里暖和,夫夫二人交颈而卧。
一夜好眠,早晨醒来时,窗外映入了大片亮眼的白。
陶青鱼打了个呵欠贴着方问黎,肌肤挨蹭,丝滑又让人上瘾。
“又下雪了。”
“嗯。”
“什么时候下的?”
“不知。”
陶青鱼双手贴在方问黎胸口,背上被被子拢住。他头发散了在肩侧,白皙细腻的颈子被黑发衬得白得泛光。
方问黎碰了碰上面的红痕,又将被子拉高了些。
陶青鱼笑容灿烂,眼一眨不眨盯着方问黎。
方问黎:“怎么这么高兴?”
陶青鱼摇头,抬头在他脸上碰了一下。“昨晚睡得可好?”
方问黎顿时明了。
他贴在哥儿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温柔道:“好。”
“夫郎可要起来了?”
“冷。”
冬天的被窝就是抵抗寒冷的最好屏障,陶青鱼不想起。
方问黎只好又抱了他一会儿,将放在炭盆边烘热的衣服拿过来在被窝里让哥儿穿上。
磨磨蹭蹭起了床,再做早饭吃就有点晚了。
正好陶青鱼想吃县里那口馄饨,两人锁了门,去外面吃。
馄饨摊子是县里最常见不过的,但开了三十几年的却不多见。
陶青鱼第一次去还是方问黎带他去的,吃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了。
馄饨摊子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位置在菜市口。
两人去的时候,摊位上已经坐了大半人。有些是赶早上街的村民,有的是卖菜卖肉的商贩。
一辆放置着炉子锅碗器具的小推车,几张老旧得掉漆的矮方桌,十几根马扎,就是这摊子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