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阳城太守心里热乎,望着这辆马车就像是看到移动的金山,眼神炽热无比。
扮作护卫的桓瑾自然将此尽收眼底,唇角牵起一抹不屑的嘲讽。
马车被迫停下,太守来到马车前毕恭毕敬开口:“卑职不知世子夫人驾临还望恕罪一二,听说二公子一并同行不知他在何处?”
他在讨好兰若仪的同时也没忘掉萧郃的存在,不过他并未见过萧郃,自然也认不出来。
须臾,车中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突发一桩意外,二公子与我分开。”
她没有说得很详细,左右她都能平安无事活下来,萧郃身边护卫那么多想来不会有事。
关于萧郃此人的传闻阳城太守自然听过一些,传闻都道他肆意妄为贪花好色,本还想着送美人讨好,眼下看来倒是不需要了。
“既如此还望世子夫人赏脸入住太守府,寒舍简陋,恐委屈了您。”
“只要一处宅院便好,我喜欢僻静之地。”
太守一一应下命太守夫人准备好偏南位置的院落,院中修竹茂林还有潺潺流水,朝南方向日光温煦,照在身上格外温暖。
原本这间院落是想留着自己住的,只是兰若仪来的时间不巧,只能先留给她。
马车一路行至庭院前,莺娘搀扶着兰若仪下马车,太守这才发现她的双目竟覆着一条白绸!
“世子夫人,你的眼睛……”
太守惊讶万分,兰若仪淡淡解释:“路上出了些意外。”
“那可要卑职请个大夫?”
“不必了,大夫已经看过,还需一段时日才能复明。”
一路疾行到此兰若仪略感疲倦,太守得知她那双眼睛无事后不敢叨扰,送她进去就让太守夫人安排着另外送些日常添置的物什。
屋中暖炉刚点,潮湿森冷,莺娘一边收拾着行囊一边开口说道:“这位太守的态度倒是毕恭毕敬。”
她本就地位低贱,见过太多太多不同的面孔,深知能让阳城太守态度恭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兰若仪地位高,有利可图。
兰若仪倒是对他的态度无所谓,从小到大见过无数人阿谀奉承,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外祖是丞相,亲姑姑更是国母,兰家权势滔天,从未有人敢出言不逊。
或许,萧郃算是第一个拎不清的。
想起萧郃她就觉得恶心,好在未婚夫婿不是那样的人。
正想着镇南王世子,桓瑾穿着护卫的衣服从门口进来,随意瞥了一眼莺娘,莺娘苍白着脸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兰若仪不知莺娘离开,下意识问道:“莺娘,世子去哪了?”
话音刚落,微凉的手落入温热的掌中,熟悉的松竹香萦绕鼻尖,公子弯唇浅笑:“七娘想我了?”
兰若仪红着脸想要把手抽出,桓瑾却摁得更紧,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裹夹着不容拒绝的笃定:“冻成这样跑什么?”
她本就是怕冷体质,原本马车中有暖炉倒还好,一进屋都是冷气,确实冷得不行。
世子的手温热滚烫,到后来甚至抚上她的脸颊驱除掉冰冷寒意。她的脸本就小,娇嫩细腻脸颊贴在掌心乖巧听话,呼吸落下,灼烫着手,也燃烧着他的心。
“还冷吗?”瞳眸深邃,漾开清浅流光。
兰若仪摇了摇头,腰肢一紧竟是被他拥在怀里。
“瑾初,别——”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生怕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桓瑾垂眸望了眼她鲜红欲滴的耳珠敛住深意,温声笑道:“七娘,我只是怕你冻伤,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碰。”
他当真静静搂她在怀什么都不做,温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传来,兰若仪倒是没有先前那么冷了。
怀中女郎太过乖巧顺从,几乎他说什么信什么,白绸布下的半张脸精致脆弱,也不知等之后得知真相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样乖的女郎怎能拱手让人?萧琮是个没福气的,他自然会好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