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 / 3)

量:“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

“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还在临安的日子,也不知道今后何时能再回去。”

临安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从她有记忆起便一直待在临安这座王都,若不是因为赐婚一事,她也不至于来到千里迢迢的镇南王封地。

此话一出桓瑾沉默不语,兰若仪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说,“瑾初,我只是想念临安,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自幼长在临安自然对其感情不一般,眼下几年恐怕回不得临安,等之后我陪你一道回去,可好?”

桓瑾的手落在她发顶,触手温软,眸色微深。

他想,届时北国一统天下,区区一个临安算什么?就算兰若仪想要长住也未尝不可。

茶楼说书人拍下醒木,说来也巧,今日道的竟是北国之事。

“或许诸位不信,几月前南国大败北国后,率军南征的北国太子被北国皇帝禁足整整三月不得出,因此事,北国其余皇子蠢蠢欲动。”

“说来这位北国太子的身世颇为凄苦,想当年出生之时生母得罪君王幽禁,没几年生母香消玉殒,虽说是北国皇后嫡子所出却不得皇帝喜爱,直到生母死后或许皇帝心有怜悯便将这位太子从禁宫里放出,而后几年这位太子逐渐掌控朝堂政权,就连北国皇帝都将奏章给他批阅,终日沉迷炼丹闭门不出。即便还占着皇帝的位置,可北国实则都掌控在这位太子手中。”

“这位太子行事无章法,手段狠毒,得罪他的几乎没什么好下场。半年之前,传闻曾经最受北国皇帝宠爱的妃嫔当众得罪了这位太子,随后诸位猜猜怎么着?”

说书人刻意停顿,等听见众人议论纷纷才继续接上方才的话头,“那位太子竟连个弱女子都不愿放过,居然当众让人剥了那位妃嫔的皮,将她骨头拆了做成琵琶送给他的父皇弹,你们且说这种骇人听闻之事岂非和畜生无异?”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早就有所耳闻北国太子行事桀骜手段阴狠,可做到这种份上的还是头一遭听说。

一时间在座之人无不是毛骨悚然,兰若仪脸色白了又白,寒毛竖起,浑然不知端坐于身侧的罪魁祸首正把玩着如玉瓷盏,眼底泄出冷冽寒芒。

“吓到了?”他轻飘飘开口询问,语气分明和平时无异,兰若仪愣是从中听出几分诡异之处。

“嗯。”

兰若仪手捂胸口压住心头胆怯,脸色依旧苍白如雪。

微凉指尖顺着她的青丝缓缓下移,安抚着,桓瑾眸光微动,语调温柔:“既然怕那就不要听了,正好再去别的地方散散心。”

眼下他们继续待在原先的客栈里等待温酒几人到来,等待总是漫长的,桓瑾想了想便带着她出门走动听一听茶楼里的说书,若早知说书人讲的是这些,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来此。

“瑾初,那个北国太子心狠手辣,你在战场上和他对上一定要小心。”能够做出那样丧心病狂之事的人不是良善之辈,兰若仪惴惴不安,与此同时心生疑惑,“我听说先前南国和北国的战争便是这位太子率军亲征,既然如此,为何北国会败?”

按照这位北国太子狠辣手段来看,就算是行兵打仗恐怕也会耍不少阴谋诡计,还是说世子早有觉察所以提防一手?

“想必之前世子将北国军队逼退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想通这些,兰若仪更觉得世子实在不容易。战场上刀剑无眼,阴谋阳谋不胜枚举,能够在这样狡诈歹毒之人手中赢一场,着实太难。

“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桓瑾浅笑,眼底笑意清冷,他和萧郃联手佯装落败,实则只是借助这个契机来到南国罢了。更何况北国军队至今未退,依旧驻守在淮河之畔,两国不再动兵,可潜藏之下的暗流涌动依旧叫人心生忌惮。

“不必再想这些事,算了算时日,过两日你的眼睛就能复明。”桓瑾索性转移话题,一想到初见时那双澄澈明眸,心底浮起点点躁动,“若是复明了,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