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7(7 / 25)

挑眉,隐约捕捉到年轻自己话语间的些许微妙之处。

这几日,年轻的她和舟舟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中探究之意愈发好奇,不过,只有与分魂合并她才能获取年轻自己的记忆。

多想不如直说,况且天机门主也不是犹豫的性格,不过分秒,谢归晚便干脆道:“回来。”

云别尘警觉:“你想干什么?”

“神魂之伤在身,总有些事情做起来总不顺手。”

云别尘在原地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几乎就怒气冲天:“你!不要当我不知道,除了第一次子蛊发作,其余时候你明明都可以借渡劫圆满灵气压制住蛊毒的!”

“我有说是子蛊么?”谢归晚嗤笑,重复道,“管不住自己就不要怪别人,我先前渡用灵力损了半条命进去,再不调息,眼伤何时能好恐怕难说。”

“真的?”

“罢了。”

先前祭出魂阵的眩晕感如今却忽然涌上心头,无意、也无余力再同分魂纠缠,谢归晚索性直接切断了和分魂的联系,也就是在周身灵气消散的刹那,天机门主再忍不住喉间痒意。

顾忌着舟舟还在远处,谢归晚却强忍着不叫自己咳出声来,只是伸手,悄无声息地用白绢抹去唇角黑血。

这时四周却安静下来。

谢归晚抬头的动作一顿,神识荡开,却能察觉到现在的城墙上已然空无一人。

唯有远处的青衫剑客静静地望着她。

真是

谢归晚叹口气,久不相逢,再见时却似乎恍如隔世。无论是殷行昼的身份还是明珣酿造的这桩恶果,她们两人间近乎有无数可说,却也因此而不知从何再说。

沈放舟亦心绪如乱麻,她望着谢归晚,竟不敢上前一步。

从母亲的身份论,她甚至都要叫谢归晚一声师尊她不在乎这些,但是门主,会介意吗?

就算不会,可她要说什么?应该说什么?

此刻旧事明了,可她究竟是死去的殷行昼转而再归,命轨依旧不是此世中人,如果现在贸然开口,恐怕她仍会受到世界的驱逐。

唯有杀掉明珣拿回命轨,她才能正大光明地同门主说一声喜欢。

可是藏锋之境那夜她落在门主眼眸上的吻——门主是否会清楚从前她给出的答案?

沈放舟咬着唇,竟在此刻变得畏手畏脚,不知要做什么。

也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一瞬间,沈放舟倏然抬头,寂寥白衣远处孤坐,隐约有血色泛出的白纱蒙住了往日沉静内敛的眼眸,天机门主静静地坐在那里,薄弱的身骨被裹在雪白的衣衫中,显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病弱。

她只能听见谢归晚轻声道:

“舟舟”

“你要看看我的眼睛吗?”

第73章 喜欢木头

沈放舟小心地牵着谢归晚的衣角。

两人并肩而行却不说话, 只是静静地、慢慢地走在魔宫之中,另有一种难得的安宁。

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夜晚了。两界山的晚霞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漫散的穹空, 像是浓墨重彩的油画忽地褪色, 只留星星点点的残痕。

无论如何,白日的妖都之战也算收获了一个较为圆满的结果, 明珣尽管再度遁走, 人却深受重伤,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两界能暂时休息片刻。

所以一向不苟言笑的魔主纣寒也难得露出些许笑意,面对属下适时送来的庆宴请求时,没有像往常一样无声地拒绝。

烟火在夜空中绽出微芒,和着放肆的大笑声倏然在空中炸响。酒杯碰撞歌声乍起, 烤肉与美酒的香气就忽然从窗外翻进鼻腔。

至少今晚妖都平安。

视线从远处欢庆的人群中掠过,沈放舟唇角上翘,莫名开心。

只是明珣不死终究不能心安,所以无论是魔族还是修士,大概都要在这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纣寒自然对远方来客的居所有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