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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望去,简直像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却正是千年前剑阁祖师,一剑惊三界的剑客殷知慎。

只是现在的场面或许不怎么平静。

谢归晚哈了一声,指着远处摇篮中的一枚蛋简直气到发抖:“你给我写信说你和阿鹤有了孩子,我惊得不眠不休一路从昆仑山跑到魔宫,你就给我看一枚蛋?!你就给我看一枚蛋?!”

沈放舟心说我天哪,她什么时候看到过门主被气成这样,话都要说两遍。

不过等等!

沈放舟颤抖着去看远处小床里的一枚圆滚滚的蛋,感觉人生简直天旋地转,从此前路都要灰暗。

不是,不是,这不对吧?太不对了吧?她不是人类吗?怎么轮到她就是卵生了?!

殷知慎哎呀一声,脸上却喜滋滋的:“蛋又怎么了,那也是我和阿鹤的女儿。蛋多好呀,还能叫母体免受十月之苦,等我堪破了这东西的奥秘,一定要送三界人手一份。”

谢归晚:“”

谢归晚深吸一口气叫自己不被气死在原地,开口简单:“这蛋是哪来的?”

“捡的,当时正好融了我的血,我觉得奇怪就带回家。本来是想煮了吃的,结果那日阿鹤烧菜时不小心伤到手,血液滴在上面也消失,我们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沈放舟双眼含泪仰头望天,心说天底下哪来的这种道理,她险些就被亲生母亲扼杀在温床之中。

不过天下哪来的这种蛋,依照门主的作风肯定要问清罢?

谢归晚果然怔住开口,沈放舟屏息凝神,但听门主疑惑惊讶地愤怒谴责道:“你居然让阿鹤给你烧菜吃!”

沈放舟:“这是重点吗!”

“谁叫我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呢,”殷知慎却含蓄炫耀道,“明媒正娶诶,明媒正娶啊!我们办了两场仪式,你错过魔宫这场真是太可惜了,要不我跟你再讲讲呢?”

“你已经讲了一百三十八次了。”

谢归晚惆怅不已,心说就不该对这个心里只有扶鹤的恋爱脑抱有什么期待,她叹口气:“算了,我权当来看看阿鹤。这孩子还有多久出生?想好叫什么了吗?”

“名字?这个倒是想好了,小寒不是没有安全感么?干脆就以她的姓为名。日安不到,烛龙何照取同音的昼字,叫阿昼罢。”

“扶昼?”

“跟我姓不行吗?”

谢归晚表情嫌弃:“你不是恨不得自己都要和阿鹤一个姓吗?”

“可还不是扶姓太难取了,”殷知慎长叹一声,“其实我想让这个孩子姓扶的。前些阵子,妖都有老人跌倒的事情,我觉得正好可以给她取小名叫扶不扶,可惜阿鹤不同意。”

“扶不扶”心说谢谢妈妈没同意。

谢归晚僵了一瞬,这么多年,依旧能被眼前人的脑回路惊呆在原地。她揉了揉额角青筋:“所以全名是什么?”

“想知道全名呀?”

“你说不说。”

殷知慎眨眨眼:“你叫我一声师姐我就告诉你。”

谢归晚几乎要被烦死了:“姓殷的你有病吧?”

“我说你有一半剑术都是我教的,叫我一声师姐怎么了?!你叫扶鹤就好亲昵,叫我就姓殷的姓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阿鹤是一对呢。”殷知慎委委屈屈,好像真的很难过。

谢归晚闭眼。

再开口,叱咤风云的白衣剑客言语恳求:“你去找龙庭看看脑子吧,就当是为了我,求你了。”

“你又骂我。”

“没骂你,她叫什么你快点说,我好去找阿鹤。”

“你叫师姐我就告诉你。”

“不叫,你说不说?”

“不说,你叫不叫?”

两名剑客仿佛对峙,半晌,谢归晚几乎就拔剑:“殷知慎,我忍你很久了。”

殷知慎趾高气扬:“叫师姐!”

谢归晚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忽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