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一头饥饿辘辘的野兽。
陈白起愣了一下神。
他疯了?
陈白起禁不住这般猜测。
可没见他经受什么刺激啊?
他眼角处眨着红色,那妖异延伸长的红,宛如勾起的一抹妖魔印徽,他头发散发凌乱,一边咬着她一边冷笑潾潾,发出像某种吸食人魂魄的鬼怪般刺耳又瘆人的声音。
她盯着他眸光一变再变,脖子上锁着一只威胁的手掌令她受锢,他以一种侵略跟占有的姿态将她锁在他怀中,尽情蚀骨啃咬。
果然痛久了也就能忍耐了,她脑子清晰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他这种失了理智、完全与白日正常状态相反的模样她好像曾在哪里看过。
哦,对了,就是在漕城她献舞、而他醉酒那一夜,他便是这般模样癫狂的模样,那时他半夜疯起来就像一个被激怒的杀人凶手一样砸毁了整个房间,而她则静默地躲在一个角落,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暴躁凶残地毁坏,四处奔走咆哮,到最后折腾到筋疲力尽之后累摊倒在榻上。
当时,她以为这是意外,但第二日看到服侍他的仆役一脸常态的模样替他收拾房间时,她便知道他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发作。
她想,他这怕是又发“病”了。
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是醉酒或者在某个特定的日子犯“病”,可眼下看来毫无预兆,说犯就犯了啊。
也怪她之后见他一直挺正常的,便忘了打听这事,如今她这算是被上天惩罚她对自家主公的关心太少的报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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