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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故意一脸为难:“一锭金嘛,好似有点……”

陈白起知行情市价,也知莫成此刻的套路,于是她也一脸为难道:“哎,罢了,我眼下便只剩一锭金了,若全都给了你,这回程一路该如何是好……”

“成交!”莫成一口截下了她剩余的话。

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亏她长得一脸天真无邪,真白瞎了这张脸!

他松开了她,而陈白起也不拖拖拉拉,直接便从系统内取出一锭金递给莫成。

莫成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金锭,然后凑近她耳边,窃窃私语一番,紧接着手一托,陈白起手上的金锭跳起,他一手抓过。

“小家伙,这一条消息只卖你一小锭金子算是你赚了,这种买卖我今后可不会再做了。”

取过金,莫成如一阵风似的,取过皂纱帷帽重新戴上,便跃下窗台乘夜而去了。

而陈白起慢吞吞地爬了起来,脑中则想着方才莫成在她耳边交待的事情,然后喃喃道:“好像……还真的是赚了。”

不过,之前猜测莫成的目的此刻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他这样费尽心思帮着她得到钜子令,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莫成走后,陈白起又静坐了一会儿,估计今夜再无人造访后,便熄灯睡觉了。

——

第二日,陈白起起早与一众精神焕发的墨辨弟子一同有说有笑地下楼准备用早膳,却正好在下梯转角处碰上了墨侠一众人。

梁公与其弟子一众皆披着一件黑灰粗麻披风,统一制式的披风令他们一眼便能看出是一个团体,他们一出现便将本来还算宽敞的过廊挤得水泄不通。

要说墨侠的弟子无论走在哪里都令人心生避忌的一群庞然大物,不仅是因他们那孔武有力的身板,更因为他们那生人勿近的逼人气势。

与之相反,墨辨却是老少皆宜,且大多都是一些瘦弱文软,一看便好欺易接近之辈。

双方互不顺眼对视了一眼后,便错开眼神,相继下了楼。

一黑一灰,双方座位经纬分明,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早膳一般比较丰盛,因为大多数人只食二餐,早一餐与晚一餐,除非富贵人家或者行军打仗的兵将方会多加一餐。

桌上摆了一大陶碗的粥水,两大盆的粟米窝窝头,一桌最多能坐上八人。

墨辨一方坐了二桌,而墨侠则坐了四桌。

刚坐下,南月便扫了一下对面那一桌:“焕仙,看到没,对面那跟头牛似的家伙便是昨日带头嘲笑我们的人。”

南月偷偷地给陈白起指着对面那一桌上的一个墨侠。

那个墨侠的确长得魁伟高大,眉黑而眼小,鼻大如蒜,面上横肉丛生,长像有些笨重。

陈白起收回视线,问道:“看到了,你欲如何?”

南月本只是看那人不爽想跟陈白起碎嘴念叨两句,可一听陈白起的问话时,他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哼,他们当真以为我们机关城出来的人好惹啊,以往式微积弱不好在外与肱老他们惹事添麻烦,我们对墨侠是一忍再忍,可眼下……我决定,我不忍了。”南月愤愤不平道。

陈白起不说赞成或反对,只问:“你打算怎么做?”

“你等着。”

南月撂下这句话,便跑到另一桌七木那边,两人不知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讲了些什么,然后南月很快又一脸若无其事地坐了回来。

“一会儿便看好戏吧。”南月盛满了一碗粥,嘿嘿奸笑着。

陈白起倒是挺好奇这两人密谋了一番是打算干些什么,所以她便一直留意着。

她倒没有想过要阻止,或是成义或者七木她还要担心一下,可南月素来有主意,且办事牢靠机智,端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的。

可直到他们这方早膳都用完准备上楼时,这两人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可刚走没几步,陈白起便看到七木动了动手好像递了个什么东西给南月,南月将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