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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语,但焕仙这样忽然挨近先生的举动便是大大的不妥当。

陈白起挺直背脊重新坐好,眨眼便是一脸正人君子的端然洁白心。

“焕仙不敢。”

稽婴一瞧,嚯,这么正儿八经的,看起来也不像在谈什么私密事情的模样嘛。

再一瞧相伯先生,却惊讶地发现他此刻面如三月桃花,双颊绯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稽婴没想其它,只想起相伯先生身子骨历来便弱不禁风,时常半月一大病几日一小病,浑身上下心肝脾肺肾没一处好的,说晕便晕,说吐血便吐血,因此对着他谁都得像对着一块价值连城却又易碎的玉石,捧着都得小心翼翼。

“先生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合?”

面对稽婴真切的关怀,令相伯先生只觉莫名尴尬:“无、无碍。”

他垂了垂睫毛,睫羽轻微地颤动,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眸似有水光潋滟,风神秀逸,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整个人的存在便是在向世人诠释着什么叫做真善美,什么叫做赢弱无害。

这副装的——稽婴给满分!不怕他骄傲。

可怜相伯先生虽在权术上玩得风生水起、巅峰造极,可世人皆对他敬之畏之,更因他病娇之躯而唯恐之,唯独不曾亲近之,更不曾被人这样真枪实弹地调戏过,因此面皮薄,自没法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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