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三娘红唇弯起,扬起下巴:“呵,我畲三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今日能手刃于你,便权当为国除了害,若失败,我畲三娘亦权当为国捐躯!”
陈白起闻言颦起了眉。
沛南山长抓住了陈白起的手臂,低声道:“你若会凫水便先逃,不用理我。”
陈白起本专注于赢稷与畲三娘之间的风云涌动,但不料听到了沛南山长的“劝退”,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气。
“山长,即便焕仙会凫水,可这冷不丁地扑通一声跳进了湖中,然后所有人都被惊动了,焕仙岂不是一下便成了众矢之的?这湖离岸甚远,只怕还没游到对岸,便先被哪一位墨家弟子给拿剑戳个穿胸透了。”
陈白起的话一半为真一半也是故意逗唬沛南山长的,免得他一个劲儿地劝她“独善其身”。
她老师在这儿,任务对象也在这儿,她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
“可墨家的人嫉恶如仇,只怕你在这里会被牵连……”沛南山长愁下了眉眼,那一惯冷清却润澈的眸子凝了担忧。
“山长便不怕?”陈白起反问道。
沛南山长一怔,却是欲言又止。
陈白起似看懂了他的想法,便凑近他耳边:“焕仙知道山长与墨家的人有关系,可眼下这局势只怕不好暴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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