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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凭力而抓着,自然会皮开肉绽,甚至方才百里沛南杀孟尝君的决心如此坚决,那力道自然不小,因此想用人力拽住这剑力,自然切口也必不会浅。

看着那剑面不过一瞬便染红了,那饱满的血珠成串滴落在地面,冷硬的冰器与那柔软素白的手一对比,竟有一种令人心悸震惊之感。

“为……为何?”百里沛南本能地卸下了力,唇色泛白,从那只手缓缓移上,最终望着那只手的主人。

而那只手的主公却因失血过多,身躯微微轻颤,只是她历来便对自身残酷,哪怕是此刻手已痛得蜷缩发颤,浑身哆嗦,亦绷直了面容不露丝毫痛楚。

她抿着同样惨白的唇,望向自己的师长。

“山长,可否……放过他?”

她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大病了一场的老者一般。

“为何?!”百里沛南仰不住情绪终低吼一声。

他的声音亦十分沙哑。

看着她,目光在她的面容与眼眸极力地巡

视着,手则紧紧攥住剑柄。

这句“为何”也不知是在问陈白起为何要定可毁掉一只手来救孟尝君,还是在问她为何要让他放过他。

“陈焕仙!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莫荆看着这一幕变了脸色,只觉目眦尽裂。

他这一声咆哮如雷令陈白起微微垂落轻颤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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