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适应了,可她却觉得她再这样迟早会给冻死。
这人一饿,身体提供的热量便低,再说她这副身体本就不算精干强壮,本想偷偷吃点东西,可惜她如今处于被孟尝君的监控之下,是不能从系统那里“暗度陈仓”,而送老汉的腌肉也并非是她的,而是向魏腌说明的情况后,跟军队里赊的两块。
眼下一办成事后,顿时便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加上见孟尝君没动几口的早食,她觉得与其扔出去给便宜别人一般剩下的食物没人会给倒掉,都自产自销,就让她笑纳吧。
她知道食物的珍贵,所以知道哪怕是孟尝君用过的,也不嫌弃与矫情。
孟尝君斜飘了她一眼,见她真诚又可怜?地盯着他,便考虑了一下,衣散敞软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笑眯眯道:“你这次找出地道倒也算有功,那这吃食,便赏你了。”
孟尝君高傲惯了,从不与人同用一食,无论物件或吃食,哪怕扔了或毁掉也不便宜别人,但这一次,却难得并没有拒绝陈白起。
陈白起谢过后,便斯文得体地吃了起来。
却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灼热又黏稠,像裹了糖的毛毛虫似的,令人浑身不自在。
陈白起咽下喉中的粥,看向孟尝君。
他眯弯着眸,眼尾颜色渐深,像一汪深潭,妖冶着别样风情。
他看着她,笑意晏晏,但眼神却绝不单纯,裹着色含着欲,浑浊而复杂,像汩汩冒着黑水的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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