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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设想的了。

这孟尝君于齐国,按陈白起目前所知的粗浅理解,便如一道腐败却高耸强硬的墙桓,兵权、田地、门客、财富,这些年来他拢搂的齐国资源,足以让他壮大成一个庞然大物。

左传、襄公——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

孟尝君哪怕底子腐朽糜烂,那也是在烂自家地里的根,可倘若他一死,便意味着本来围拢齐国的城墙尽数倒塌,齐国危矣。

齐国危矣,这事便会牵扯到许多无辜百姓被狼子野心的诸侯国瓜分殆尽。

她眼下随机投入了“陈焕仙”的身躯,既拥有了齐国身份,便等于齐国已成为她的母国,况且此事还关系着姜宣、樾麓师兄弟与沛南山长等人。

她想,哪怕她不愿意让万恶的孟尝君当她的主公,亦不能让孟尝君便这样横死漕城。

她眼下并不知道暗处究竟埋伏了多少人马等着分宰孟尝君,有多少精细的计策与阴谋等着他们,但至少在其中一环内,她若成为参与者,这样一来,她或许有机会可破局。

她也不指望挑个“外国”的主公了,既然身为齐国人,她并不打算叛国,陈焕仙身为庶名,又穷又惹了一屁股的外债,她本想翻身至少在樾麓渡一层金后,再在齐国择新主,重新出任谋士一职。

一年时间有限,如今已过快四分之一,她连个像样的主公的影儿都没有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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