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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过自家兄长有如此温柔亲和的神色,一时被她温柔亲昵的动作给弄羞红了脸,他不自在地避了避,连忙自己抡着袖子擦眼泪,那被泪水冲刷过的乌黑大眼一亮,像泡在水中的宝珠一样,明亮而清澈。

不待陈白起反应,他抡着小短腿一溜烟地朝外跑去了。

陈白起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陈白起仍旧是维持着原姿势靠在床头,在“小花猫”去打水期间,她趁机将她未来要生活的环境看了一遍,顿时只觉,英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家徒四壁”形容的是什么样,这家里便是怎么样的。

看得出来,这个叫陈焕仙的一家,当真是穷得叮当响。

这不过七八坪的小房子内,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一张蹂躏得皱巴巴的脏臭薄被,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床是两块木板搭成的,上面铺着干燥的茅草,墙角边有七八个破破烂烂的大小罐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这破裂土墙的房土墙是用粘土和稻草或稻草、石灰和泥土的混合料夯实而成的简陋墙,稀疏的茅草顶,怕是下雨刮风这屋人便要遭罪了。

“这舀水怎么这么久?”陈白起在床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却久不见“小花猫”回来,心中纳闷。

她一看这窄小的屋内并无装水的大缸或盛水器皿,他怕是去屋外舀水,但这小孩儿这一走,怕是走了有十几分钟了吧,这舀个水,不至于费这么多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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