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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不远处,或者更远的地方。

她眼神一点一点失去亮度,似想最后笑一下,但面部的肌肉已不听她的使唤,最终她垂下了头。

而四周诡异阴森可怖的景象在陈白起死了之后,便逐渐恢复了正常,所有人茫然慌乱地瞠大着眼,呼吸急促,这下才发现自己早已湿了一身冷汗。

面对这样一个必死之人,他们竟觉得比面对一群穷凶尽恶的歹徒更为可怕!

孙鞅亦被陈白起临死前作布下的威胁恐怖手段给惊着了,只是他到底见惯大风大浪之人,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令人将陈白起的尸首放下来,许多人都畏惧着不敢接近,懦懦缩缩地慢慢挪步,孙鞅当即冷下来,一声冷喝下,他们方鼓起勇气,将挂着的尸体取下来放在地上。

孙鞅走近她,盯着她死去的那张面容,看了许久,神色难辨。

“陈三,这一切皆是孙某一人对不住你,倘若有来生,你便尽情来报复孙某一人吧。”

隆冬气寒,紫樱柔软粉腻的花瓣似雪飞舞,一人宿醉伏于凭栏台几之上,空气中浮动着特有的淡淡清香,他眨动睫毛,方才梦中悠悠转醒。

刚醒来时,他并无察觉,他眼中猩红一闪而逝,转瞬便恢复了如常。

“主公,夜寒霜重,休歇此处可担心染上风寒。”孙鞅不知何时在楚沧月身后,替他披了一件厚裘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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