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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全数从迷阵中跑出来后,当他们嗅到了在迷阵中没有的海风腥咸味道,也感受到了阳光晒在身上的温暖,风吹在脸上一阵痒意,他们竟一时开心得忘乎所以,只想仰天大喊——

我们终于出来了——

“你们终于出来了。”

前方,一道在他们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恐怖印象的清幽女声传来,这下吹来的海风味道一下变得猩冷,阳光照在人身也不暖了,寒意顷刻袭满他们全身,经过她身边的风,都似幻变成一把把冷冷的刀刃刮在他们脸上。

他们愕然抬头,却见“陈芮”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并且一直隐匿在苍凛府库的巫族一众也现身了,他们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如众星拱月,她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眸色淡漠,唇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那样高深莫测,比起一开始不笑之时,更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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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军师一定是陈芮那一方派来的卧底,我们手上有证据,看他从头到尾尽干的那些助纣为虐的憨包事!

军师抹泪:我菜怪我罗?

陈白起:你的确帮了本太傅不少忙。

军师激动:那我不在楚国待了,我能过来投靠太傅你吗?

陈白起谢绝:不必,你在楚国好好地待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军师泪奔。

第六十七章 主公,一擒

楚军见到他们,心头的怒火呼地一声燃成熊熊烈焰,连眼睛都烧红了,他们盯着巫族就跟一队饥肠辘辘的狼群遇上撞上来的小羊羔,恨不得扑上去一口一口将他们嚼碎了吞入腹中。

“陈、芮,你们一直在背后耍些蝇营狗苟的手段,现在但是有胆子敢站出来了,是急着来送死吗?”将军剑尖笔直地指向她,古仆青绿的剑身经风而发出一道轻鸣尖呜的声响。

陈白起抬眼看他,眼底里流溢的危险谲光压得他手上的青锋剑开始不稳时,方淡淡道:“将军好大的口气啊,这胜负一事,未到最后一刻都还难说。”

“哈哈哈哈……”将军闻言仰头大笑,偌大的广阔平地之上,数万的楚军几近要将眼前的所有角落都占满了,黑头攒动,却又能够安静如一潭水,只剩将军那快意又怒笑的粗狼犷嗓音:“你们布下这迷阵只怕已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了吧,却依旧困不住我等,如今现身总数区区千余人,你们——”

他轻蔑地一眼扫去,但他的话与笑都在一半时嘎然而止,然后扭曲地滞在面上。

哒、哒、哒、哒……

一霎间,他全身跟灌满了冷铅一般,僵直紧绷地站在原处。

……他、他莫不是眼花了?

雄浑的马蹄声在大地奏出了鼓点,交织成令人惊心动魄的巨响,如同奔腾山洪从山顶处排山倒海地倾斜而来。

咚咚咚咚咚……

剧烈的心跳心不受控制地在怦怦响动,与隆隆的震动声不可分割。

只见在“陈芮”与巫族的身方,朔风飞扬着无数黑色旗旛,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的玄甲队伍轧压而来,几乎将整个山河背景都给淹没了,那洪泄一般的震耳欲聋,最终却停留在那棱堡城塞的石墙之上,他们以人山人海之势围困住了底下的楚军,楚军紧张仰头望去,那这一刻……竟觉得自己弱小无比。

乍见这一幕突变,他们几近傻了。

“将军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陈白起一脸方才风大没听清地问楚国将军。

楚军将军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他们迄今为止所经历的一切都跟特麻的做梦一样,他们慢慢回想,之前他们是如何对付巫族与南昭国士兵,如今便被“陈白起”如何如法泡制,断其退路,毁其心血,最后再撵入“穷巷”,等待着对方一口一口地蚕食掉。

“第三次了。”

陈白起比了个手势,眸垂落睫,意味不明道:“我放走了尔等三次,三纵为一情,亦为这一擒。”

将军浑身一震,他脸色铁青地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