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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多了,心中的恐惶如丝密麻的黑夜一样将内心淹没,慢慢在死寂中窒息,至到天明才会在一场一场光怪流离的梦境中冷汗惊醒,看到窗棂外透进的光亮,意识到又是一日的天亮了,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见时,他又是半是荒凉半是颀喜,理智与感情永远都在撕扯,时尔有一方占上方,时尔两者都被遗忘了,他会像一抹死得怨恨的幽魂一般因不得善终,心有不甘,始终浑浑噩噩地徘徊在心中所念之人的身边,明知已无法拥有,却又控制不住靠近。

“姐夫,我是不是带不走你了?”他听到她这样出声轻问。

她从不知,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问话却如同一把刀在割着他的心。

他未语眼先红。

他愿意的,他是想与她走的。

真心的。

人长大了,总是会因为经历一些事情而变得成熟而看透,不会再执着一些不能执着的事,不能再强求一些不能强求的事,可他做梦都想回到过去,哪怕过去的那些事情也不是纯然的美好,它依旧充斥着谎言与阴谋,但至少那时候,她始终停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不会强忍到只要理智一松懈就会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让她离开的偏执程度。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被逼入穷途的丑陋模样,抬起头,天清风怡不知人间愁绪,一滴无人察觉的泪滑入鬓角再消失无踪:“白起,我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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