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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腹诽,这小没良心的,这是将累死累活又危险的活扔给他了啊。

百里沛南也顺势看向了她,眼下两人之间隔了很大一段距离,廷议排了两列席坐,在君王不上朝时,左、右相为上,余下为九卿、大夫等,陈白起虽为太傅,但她的坐位之前是临时加上的,一直在最尾端处,这次倒是有人提议调整靠前,但陈白起却拒绝了,说是不必费事她就习惯这个位置,是以仍旧坐在原来那个被临时摆置的偏僻地方。

若是以前,谁都不会在意或意识到三公之间坐位的距离,因为太傅一向安静得就像一个雕塑木偶,从不参言朝政,但眼下她仍旧待在原处,是以她一开口,众人调转视线,倒是一下从北看到西,从上转到下,这一百八十度的视线转移,着实考验着他们的脖颈平日的柔韧活动性。

但别说,如此一来,倒好像二大巨头跟一大巨头遥遥打擂对视似的。

陈白起像一个中正的裁判一样给出令人信服的回答,她起先向右相兴施一礼,态度温和道:“这倒是我的一些想法,若论口才两相皆是上乘人选,可这北戎族蛮夷直莽,左相育人教书、修身养性多年,倒是惯于以理服人,养成了一身正气斯文,这若是遇上用理讲不通蛮人,让左相与之沟通倒是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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