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道:“我、我知此时问这个不太合适宜……”
他心底的火像一并烧入了眼中,看得陈白起一怔,一种无形的炙热从他身上包围过来将她笼罩。
“但请见谅,你且勉强听听,你走之前曾说过,你会好好地考虑我们之间的婚约,那现今,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白起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若是巫长庭问,她随口也就糊弄过去了,但她的确承诺过他此事,若出口必践言。
她见旁边一直没走的校尉,他转过头假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但实则她知道他在听。
她道:“这处不便说话,你承诺过你便不会实言,只是有些事我还需与你私底下商量一下。”
谢郢衣何其聪明,一听这话,便知她对这桩婚姻并非如以往那般矢口否认。
他颔首,偏过脸垂睫,语气如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我不急。”
不,他很急。
自从收到巫长庭那一封信之后他便更急迫了。
他不想因为他的清高孤傲、等待沉默而失去她,所以他凭着一腔孤勇,当面说了他一直存于心底的话,也问了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见了那驷马青铜轺车,他对中原文化了解得比其它巫族更透彻些,他想起她如今的身份,便问道:“听闻,阿芮现在是秦国太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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