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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野外没有擦身的布,所以他直接将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正当陈白起满心失望悻悻收回目光时,突然发现他底下的那层亵衣在被打湿后,竟显露出一块颜色。

陈白起当即一个激伶,睁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

叮——

系统:恭喜成功获得到图符14,已复刻于系统任务中,可于任务详细中查看。

原来,图符一直藏在他最里层的那一件衣服上啊,而且必须是遇水才会显现。

若没有这一次的巧合与误打误撞,只怕她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功夫才能得到这一张图符。

陈白起感觉先前失落的心情一下豁然晴朗。

真是让她好找啊,还闹出了这么一场……

她嘴角微扬,余光在不经意扫过一处看了什么,霎时表情一滞。

却见前方出现了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站在那里多久了,一个神色震惊,用一种复杂愤怒的眼神瞪着她,仿佛没想过她会是这种人,而另一个则泛着森森凉意,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完了,她感觉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第百二十七章 主公,但我还是要说

小树林里,自从一起从湖边回来之后,四人便成了泾渭分明的三角对立位置,互不交涉靠近。

一边是“同仇敌忾”队相伯先生与南烛主仆。

相伯先生:“?”

一头乌绿云队谢郢衣。

谢郢衣:“呵。”

一脸麻木自暴自弃队陈白起。

陈白起揪干身上湿辘辘的衣服:“莫挨老子。”

这针叶林子里后半夜很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销声匿迹,他们没有烧火所以没有火光,月色洒下也被枝叶剪影稀碎,只落下斑驳的痕迹,撑颚望着空气一处,陈白起打了个哈吹,有了朦胧的睡意,眼皮逐渐往下垂。

这时,她听到南北方向南烛跟相伯先生嘀嘀咕咕问道:“先生,她……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那声音,何止一个咬牙切齿。

陈白起的睡意一下就散了,她调整了一下方位,竖起耳朵。

……这是在背后说坏话的节奏啊。

“你误会了。”

相伯先生温声细语道。

陈白起听见后心中的小人直点头。

对对对!

都是误会。

“可我全都看到了!”南烛义愤填膺,禁不住提高声量。

相伯先生连忙伸手压了他肩膀一下,示意他语量小声些。

他转过脸见“陈芮”闭着眼耷拉着脑袋,好似睡着了,才低声道:“那只是意外。”

对对对对!

陈白起赞同。

只是意外。

南烛却不信,他气红一张嫩脸,又道:“只是意外她怎么一直都在……看?”

到底是年纪小,没有经历过事,讲到最后,他都难以启齿了。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维持微笑的心态。

相伯先生也回忆起陈芮当时那“专注”巡视的目光,只觉经湖水洗刷清凉的肌肤又开始有些发烫,他喉头微痒,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力替她辩解道:“她估计是怕我再遇上危险……”

陈白起唰地一下亮了眼,要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她都想给相伯先生鼓掌叫好了。

对对对对对对!

她那是关心!

可南烛没有那么简单被说服,他两眼瞪得像青蛙,再次发出有力的重锤:“可你都上岸了,她还一直盯着你穿衣服,这简直那啥了!”

“那啥了”可以翻译出——丧心病狂,道德败坏,**熏心等一系列虎狼之词。

陈白起再次倒吸一口气。

而相伯先生一哑,这一次,缄默的时间稍长。

很明显,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