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好一会儿,才慢声道:“的确,你向来不受拘束”顿了一下,他抬眼,目光像极了死水幽潭下的暗涌,恶念作祟:“但他却不是,没有孤的允许,他不可见任何人。”
阶下囚何谈自由。
他此话一落,看守的士卒茫然抬头,看到楚王漠然冷酷的神色时,脸色血色一下褪尽,自觉擅离职守,放了人进去,吓得哆嗦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处罚。
陈白起看了一眼认罪求罚的看守,又移向面目如冰霜雪铸的楚沧月,想到今天晚上的这一摊子事都乱成一锅粥了。
罢了
她松出一口气,收敛了身上的冷漠与抗拒,温和平静道:“与他们无关,是小女无状闯入,以后小女会谨记此事。”
可见她这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楚王表情更加难看了。
陈白起说完,朝楚王行了个礼,便转身去收拾好桌上的碗篮,弄完离开前顺便解开了南烛的穴道,让他将醉酒的相伯先生扶进去休息。
“这酒不伤身,还有益气补精元之作用,晚些时候你给他喂些水,便别打扰他休息了。”
她交待了一句。
南烛本来一肚子窝火想发作,但后续见她与楚王之间因此今夜这一趟而产生紧张又古怪的气氛,气性倒是转移了些,最后不知为何听到她交待的一番话后,连最后一丝不满也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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