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仿佛遇上恐怖之事的惨鸣忽地从外面响起,明明听起来距离不近,却仍像平地一声响雷,空间都惊悚得紧绷起来了。
陈白起一怔。
倒是谢郢衣快步朝外冲去,连披在身上的外袍都掉落了。
她慢了一步,却也紧步跟上。
一推开门,敏锐的陈白起便嗅到了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道,她颦了颦眉。
由于陈白起需要安静的居住环境来养病,因此她跟谢郢衣一同住在最里间,前面是一个竹蔑编制的葡萄架了小院,并不大,中间铺了一条石子路,左右分四块地载种了一些半死不活的植被。
出了小院,外面有一块平地上建着七八间平房分布着,平房呈半圆包着一条走廊,尽头是厨房,厨房连着后门,后门则堆着半墙高的干柴,行路狭窄。
更远一些则是入庭的前厅,前厅通后院,笔直而入,而厅院前则是一扇大门。
他们循着房屋建筑一路走了过去,越走越心惊,血腥味已浓欲到黏稠的地步,仿似与四处挂披着的红布巾一个颜色,满地死不瞑目的尸体,几乎都是一刀毙命,没有弄出什么声响,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鲜血从缝隙涧一直流敞着浸入地底……
谢郢衣脸色一度苍白如雪,有震惊、有愤怒,他目眦地盯着四周,不明白不久前还鲜活的一群人怎么眨眼间便成了无间地狱,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布置过一番的环境,那是他们偷偷给他跟“白马子芮”准备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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