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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易近人啊。”

陈白起摇头,道:“这叫表里如一,我本便是一介寒门士子,如今在朝为官也不过是为民请命,为国效力,又何必故作清高傲慢,只是徒惹人笑话罢了。”

这话说得有几分自嘲与清明,就像水中的鱼至清,倒有些伤己了。

商人白起一听,便想起那日蔺渠成对她的怠慢与视而不见,他那日初初见陈焕仙并不知她真实身份,只是事后打听方知,可蔺渠成却是知晓的,然而那日他却只顾着苏丞相,与陈焕仙却是十分疏远隔膜。

在与蔺渠成接触之前,商人白起也是知道蔺渠成这人自视清高,自持身份与门阀观念,对一些寒门士子带有与生俱来的偏见,却不料他连齐王倚重的大谏也敢如此甩脸。

其实这事在王室贵族间也属正常,毕竟在门阀世家的眼中,这些寒门子弟哪怕一飞冲天,但若背后无氏族支撑或一张庞大的关系网,最终只会此涨彼消,他们一般是不屑与冷眼旁观的。

而朝中亦太少属“陈焕仙”这类一步登天的白衣寒门,所以她于朝常相对而言是被孤立的,倘若有一日不得君宠,那地位便会一落千丈,在跌入谷底时,只会墙倒众人推。

如此一想,他倒是莫名有些同情她了。

“大人是有真本事的,与那些沽名钓誉之人不同,迟早会被朝中上下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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