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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记忆一一回炉。

那张悬在眼前一夜的、春情泛滥的脸,和眼前徒弟安然的睡颜重合。

林初微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她和自己的徒弟做了那种男女之事!

难堪、慌张、愤恨……一瞬间冲上了林初微的脑子。

她霍地坐了起来,锦被滑落,全是昭昭证据,容不得她心存侥幸,慌得林初微又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师父。”

大概是她起身的动作太大,惊醒了陆今安,他喊她,声音里还有惺忪睡意。

林初微没有回头,她害怕面对,下意识地想将这件此事掩盖,甚至在转头去找她的隙光剑。

这是丑事,一定要杜绝传出去的可能!

可若是旁人,林初微杀了也就杀了,绝不会有半分留情,

偏偏这个人是阿霁!

她永远不可能对自己的徒弟下手!

太长的沉默让陆今安的愉快慢慢褪去。

他垂目思索了一会儿,重新回到了徒弟的位置。

他起身下榻,跪在了床边,眼尾还带着欢愉之后的红,却也不说话,就等着床上逃避的师父什么时候愿意回头看他。

陆今安知道他们早晚会走到这一步,经年的爱意怎么甘心一辈子藏起,可任意说了,师父一定会拒绝他。

现在好了,是命数推着他们一定要在一起。

做过这种事的两个人,还怎么做师徒?

她没办法回避自己。

至此,陆今安仍觉得师父除了跟他,别无他法。

无声的逼迫下,屋中寂静得可怕。

陆今安是请罪的姿态,看她的眼神却直接而充满占据感,长手按在她覆身的锦被上,因等着她回头,显得有几分虎视眈眈。

现在藏有什么用,腰间斑斑指痕,后颈亲吻的印子,哪一处不是他留下的?

师父终究要面对他的。

“你……”

林初微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她定了定神,眼下该弄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

闭眼定了定心神,她缓缓回过头。

此刻陆今安跪在地上,衣襟尚散,习武之人的体魄修长强健,胸膛却划出了红红的几道,香艳至极。

林初微低头看自己的指甲,避开视线,问:“我们为什么会中那种药?”

“徒儿在平康坊遭人暗算,便想回府求师父庇佑,谁料看到舅舅鬼鬼祟祟在院中,待拿了舅舅,已不甚清醒,就想进屋看看师父有没有事……”

陆今安说得含糊。

“好了,余下的不必说了!”

阿霁的舅舅?杨少连?

林初微突然想起昨天确实见过他,形容鬼祟,这人竟然在盘算这种事。

她竟然半点没有发觉!

建京的人心坏到这个地步!

林初微惯常握剑的手头一次打颤,气得被咬破的唇瓣又抿出疼痛来。

陆今安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不着痕迹地从那唇上收回视线,低头请罪:“徒儿不抵药力,辱没了师父,望师父责罚!”

这不是他的错,责罚就能让事情转圜吗?

一切都太过突然,但凡他们有一个清醒,都不会这样。林初微欲哭无泪,到此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徒弟。

见她又不说话,陆今安察言观色,温声说道:“师父,徒儿头次……不知道轻重,师父疼不疼……”

“闭嘴!不许再提此事!”

即便是关切之语,也决不许再提!

林初微是头一次对大徒弟说话如此严厉,甚至想骂他一句,“不知廉耻的孽障!”

但看自己,又如何能理直气壮斥责于他?

况且,阿霁也是受害者,他怕是心里也难受呢,又怎么能把错算到他身上。

忍着浑身的不适,林初微勉强拿出长辈的冷静,安抚道:“此事与你并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