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归心趋附,努力办事才是。
可问题就出在林初微什么赏赐都没落得,还成天让人去给慧嫔送东西上。
自史以来,新妃的第一次晋位都是容易的,若是合陛下心意,那初次承宠之后就高升的也不在少数。实在没有晋升,奖赏总有吧?
起初打算观望一阵的宫女太监们,见几天下来都毫无动静,也逐渐坐不住了。
如今又出了慧嫔的事,主子竟是个拎不清的,哪有背着君王心意行事的?这更让他们忧心前途。
簌簌不止一次听到过闲言碎语。
昨儿她刚一出屋子,就听见廊下莺时在同人抱怨:“陛下都说了生死不论的人,主子怎么还能上赶着巴结,讨陛下眼嫌心烦呢,这不是不给我们底下人活路?”
煽动起好些不满的声音。
气得她冲过去将莺时揪着耳朵训了一顿,恶狠狠警告:“再乱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簌簌原本骂归骂,倒不打算将这事捅到林初微跟前,一是怕林初微听了心烦,二来也有些不齿于告小状,何况莺时家里境况不好,就指望着她每个月寄银子出去,若因这事被赶走……
可林初微说:“你我如今走的是一条性命攸关的路,不容一点闪失。这宫里的善良本就难得可贵,不要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簌簌这才将莺时的名字报上。
说来也只有簌簌、琼钟和小禄子知道林初微其实并未真的承宠,赏赐之事他们倒不急。可慧嫔的事却也着实让他们糊涂了,林初微不愿多解释,只道:“再过些时候,自见分晓。”
而这几人中,小禄子正是因为知道林初微那日葵水已至,却一直严守口风,因而得到了信重。
月下阁最终能留用的,都必定要是经得起考验的“自己人”。
林初微没有选择在第一天就敲打宫人立威。若是一个个都不及早露出马脚,又要如何披沙沥金,去劣存优呢?
莺时之后,还不到半天功夫,便又被小禄子抓到个小太监,竟偷偷给虞才人身边的人递好处。
大约这些人也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人暗中盯着了,行事还不算太谨慎。
说来虞才人近日风头也颇大,自新妃头次请安之后,不知怎的她就和柔妃搭上了,柔妃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柔妃也竟不撵她,看来是已将她收在麾下。
不过那小太监盯上的可不是虞才人身边的位置,而是柔妃宫中的空缺,想借虞才人的口为自己美言罢了。
小禄子道:“奴才听说,柔妃宫里新近不知怎的死了个得用的太监,说是暴病而亡。不过也有人猜测,是犯了事被柔妃打杀了,只是寻了个暴病由头堵众人的嘴。”
“好像是唤作王世的。”
当陛下吩咐备墨的时候,隋安就知道自己选对了。
他起先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在帝王观舞的时候替林美人送信。
再前途朗朗,眼下那也只是个美人不是。
可当他从小禄子口中得知林美人不能亲至,是因为被柔妃娘娘关在了仙都殿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对柔妃而言,自己不过是个老老实实办差事的,不送这信也落不到好处,送了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但对林美人而言,若是能救她一次,那便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再说送了顶多是个打扰之罪,若是不送,万一林美人回头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哪担得起罪责。
隋安立时有了计较。
不过萧无谏刚看完的时候,只将这纸收在了一边,大有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不由教隋安好一番纠结。
若陛下未问,他却主动将林美人的处境告知,立场未免太过昭然若揭。
在帝王面前明晃晃地偏帮某一方,可不是他的为宦之道。
“她人呢?”
好在,萧无谏很快问起。
隋安这才笑着把小禄子说的和盘托出。
萧无谏听完,却不提要救人一把,也并不质问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