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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了她。”

柔妃面带讥诮地看了眼她那奴颜婢膝的样子:“行了,退下吧,不吃了,本宫还得去沐浴更衣等陛下呢。”

因要接驾,仙都殿中一时忙碌起来。不过林初微之所以戳破柔妃的谎话,也非当真要诉说什么冤情委屈。自讨没趣的事,她一向不做。

“陪朕走走。”萧无谏勾勾薄唇,起身向亭外春色赴身行去,“朕可不必吓她们,卿卿胆大,吓一吓倒也无妨。”

“再说,朕对卿卿不好?如今在朕身边的,可是卿卿。”

妃子随行通常是不能与帝王齐肩的,要落后半步方算不失礼数,但林初微跟得紧,一点也没有要守规矩的意思,好在扈从们都已被远远甩开,也没谁能指摘她。

她笑:“妾能留下,也许只是陛下今日凑巧更想品茗,而饮茶时宜清谈,若要赏歌赏舞,则该饮酒之时更好?”

“卿卿是想说,你也是恰逢其时?”萧无谏亦未慢下来等她,步步而前,“今次为何不说,是自己比旁人更好看。”

林初微大言不惭:“诸如此类的话,若能由陛下说来,妾自当更欢喜。”

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太液池池水稍狭窄处,一拱石桥横架水上,贯通东西。

素来桥边总爱多植柳木,御柳照水,绽青舒绿,柔条参错。

林初微凝望着一棵垂柳,目色倏然深远:“其实,陛下也送过妾一份礼的。”

“哦?”萧无谏顿步。他自问不曾给将军府送过什么东西,却想听听,眼前的女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不同于此前与帝王互相调情做戏时那般大胆,林初微的声音忽而放得极轻极柔,像不忍打碎什么:“陛下登基的第二年,曾下令自江都城中到周边县镇,都要遍植柳树,以巩固水土,防汛涝之灾。从此江都十里杨柳,望之不绝。而那一年,妾刚及笄。”

她看向那一身玉带玄服,眼中竟有昭然的仰慕:“柳柳,正是妾的小字。”

然而对镜上妆的时候,柔妃不知怎的,却想起今日林初微那不施粉黛而又颜色秾秀的样子,竟莫名有些不能定心。

陛下…他应当会来吧?

月下阁这边,众人也都听到了有关今日之事沸起的风声。

从太液池回来的路上,林初微就撞上了几个偷偷说三道四的宫人,簌簌当场就将人拦了下来让他交代清楚。

这会儿仍气得撸起袖子:“不行,奴婢得去和他们理论,分明就是柔妃娘娘先想搓磨主子,主子不过是想法子脱身而已!”

说着险些便要冲出门去,琼钟拽都拽不住,只能将她一把抱住。

满心只想着,不能只她一人痛。

宫道上。

圣驾匆匆往太极殿去,途经蓬山宫时,隋安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玉辂上的帝王,却见他殊不曾斜目一眼,亦有满肚疑团。

萧无谏有所察觉,凉薄一笑:“怎么,你也以为朕是念起了善善?”

看来连伺候他起居的隋安,连此昼夜在侧、朝夕不离之人,都不甚懂他。

这个位子,当真是孤寞。

忽而,萧无谏想起了今日被人篡改又奉还的那句“意合情真”。

一转头,才见蓬山宫中,东西两阁,连同主殿,灯窗竟都未暗。

这些官学学子都并非朝廷中人,但都学问不错,作的一手锦绣文章,在民间小有名气,是未来的官员预备役。

皇帝在学子们觐见时授意手下官员这般否定父亲,不论是敲打自己也好,发泄心中愤懑也罢,都是一种不给父亲留后路的表现。

而皇帝和三皇子、五皇子等人虽然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但不论是政见还是眼光,比起父亲都差得太远,在他看来,也都不是靠得住的人。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从来都是读书科考的最根本规则,可一想到要大周总落在这些人的手中,陆峥突然感觉很没有信心。

虽说就血缘关系而言,这些都是他实打实的亲戚,可要学成之后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