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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安起身,与太子道:“殿下说笑。”

傅瞻在一旁一直看着林初微:“林姑娘,既是庄子上的事,咱们去别处谈,不扰他们在此处论诗作画。”

林初微看了他一眼,心中颇为警惕,正欲开口,只听陆今安对傅瞻道:“寻之不妨在此处商谈,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好给她拿个主意。”

傅瞻偷偷给陆今安挤了挤眼,眉头都快飞到头顶了,他有意与林初微独处,而且他就算是饮了酒,也绝不会动手动脚的。

陆今安目光看向别处,没理会他。

太子接话:“傅将军,林姑娘身上可没有市侩气,扰不了咱们的清静。”

傅瞻没法子,请林初微在一旁的矮桌前落座。

林初微有话直言:“傅将军,听闻你想要买下我们的庄子,此事,我仔细想过了,庄子暂时不卖。”她道明来意,傅瞻闻言也未有别的神色,回她:“我算计过,林姑娘的庄子每年营利并不高,我出的银子比之周围要高出好几倍。”

林初微倒是小瞧他了,她没想到傅瞻瞧着挺糙一大老爷们,心思也有精细之处:“傅将军说的没错,可我不想卖。”

傅瞻:“有银子都不挣?林姑娘若有别的想法可与我说,咱们都好商量,‘不想卖’总得有个理由。”

傅瞻谈起正事来,倒是一本正经。

他说的认真,林初微只轻飘飘回他:“没有理由,就是不想。”

坐在一旁饮酒的陆今安看了她一眼,从林初微说她不卖时,他就知道,傅瞻是买不到她的庄子了。

林初微把傅瞻一个大老爷们给说急了,这凡事都有的商量,就算是战场上杀敌也有个策略,这小姑娘不说其他,只一口一个不想,让他有些恼火。

这事最后也没掰扯出个结果,傅瞻见林初微起身要走,急忙留人:“林姑娘何必如此着急走,天色暗了,想必姑娘今儿不回上京城了,留下来和我们一道用顿晚膳。”

傅瞻留人没用,林初微很不喜欢他,太子一袭白衣走上前,那双狐狸眼含着笑意,微声道:“孤难得出一回宫,在此悠闲之地,遇到林姑娘,也想与林姑娘请教一番扬州是何等宝地。”太子话未说尽,他本欲说,扬州何等宝地,能养出姑娘这般的绝色美人。

太子留人,林初微只好应下。

此时已至酉时,今儿的天气并不好,午后的时候就阴沉沉的,林初微来这里时就觉得这天还要下雨,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灰沉天幕上却是飘下了片片雪白。

又下雪了。

傅瞻本是要在前厅用膳,见落雪了,就又命人将饭菜都端来此处,他倒是没什么讲究,主要是其他几人皆是风雅之人,讲究个‘意境’。

用膳间,自是少不了要饮酒,林初微本是觉得陆今安在这里,她稍微用一丢丢应是没问题的,适才她闻着酒香,像是梨花酒。

斟酒时,傅瞻果真问她:“林姑娘可会饮酒?”

“我——”

“她不擅饮酒。”陆今安的嗓音清冽,明显的将她的嗓音压了下去,林初微抬眸看他,只听他又道:“祖母与我说,表妹滴酒不沾。”

林初微:……

外祖母还跟他说过这个?

林初微看着面前的杯盏,身下的指节攥紧,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口水,面色不改道:“我确实不会饮酒。”

傅瞻嘿笑:“姑娘家确实不宜饮酒,”他吩咐下人:“给林姑娘准备些热饮子,多备几个口味。”

林初微心情不好,在庄子里忙了一下午,也着实是累了,只陆着埋头吃,太子问了她一些江南风情,她既客套又保持礼貌的一一回了话。

待她吃饱时,其他几人还未怎么动筷子,面前的杯盏空了又添,添了又空的,把她这只小猫儿馋的心痒痒。

林初微不欲多待,起身告辞回了庄子。

——

吴伯早就让老伴给林初微收拾好了一间寝屋,适才林初微去隔壁庄子的时间已经把该有的都给置办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