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只是在试探她。
林初微心里缓和了些,却听陆今安开口道:“临近年关,从南面来上京的车队屈手可指,平江王世子出事时,也不过只表妹一人的车队从那里经过。”
林初微适才着实被他吓着了,这会儿听他这般说,在心里暗暗‘嘁’了声,语调微扬:“原来二表哥是靠猜的?许是也有别的车队,只是人家害了人藏了起来,你们没找到罢了。”
陆今安:……
许是深居高位久了,面对如此的质疑,他竟觉得可笑。
林初微见他负手而立,似乎不愿和她再说话了,可却也没转身就走,心里的乱让她话变的有些多,又问陆今安:“一个女子,就算生的再勇猛,也不会是男子的对手,况且,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事,那女子——许是自保。”
“女子本弱,因自保杀了人,难不成也有罪?”
陆今安垂眸打量她,他今夜来此处寻她,不过是听闻她前段时日病倒,大夫说不止是因路途奔波,也因忧思过重,想让她不必因杀了人而被困住,可他,好似与她说不通。
陆今安眉眼间浮出一丝不耐,沉声道:“我只是想与表妹说,日后表妹在侯府住着,若有所求,可去寻我。”
林初微:……
她心里有些恼,说出口的话不觉间带了情绪:“二表哥不过是在处理公务,夜间昏黑,就算袖手旁观没有救人,也不必愧疚。”
林初微这话说的有些不对。
陆今安心中并未愧疚,他从不是会愧疚的人,他只是觉得让她路上遇到这般事,是侯府未保护好她,若她有所求,他又能给,自是可以。
林初微的性情不如她的名字来的微和,陆今安听到她这句填满情绪的话,眉眼间生出了不可意味的神色:“表妹将此事忘了便是。”
林初微澄澈的眸子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把这件事私下处理?林初微有些怀疑,思忖了好大一会,见陆今安要走,才开口:“与我何干,又不是我。”
陆今安:“…?…”
林初微是个不把证据甩她脸上就嘴硬的主,这点叶一深有体会,她常常会偷喝酒,身上都是酒味时都能给叶一扯出百八十道缘由,就是不会承认。
其实,自小就没有人护着她,十岁前她自个也不会护着自个,十岁后就学来了这套嘴硬的功夫,无论在哪受欺负了,都是别人的错。
林初微虽不停狡辩,却也知陆今安根本不信她的话,嘴上不承认又如何,心中却是被人压了一块大石,虽说他适才说让她给忘了,可他知道这件事,那她,岂不是在这个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二表哥行的是君子之道,恐怕也没心思管她这点小事,可,被人握了把柄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她不喜欢受制于人,只有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踏实。
最好是也有他的把柄在手中。
林初微瞄了他一眼,嗓音轻轻的说着:“我之所以耽搁了半月之久,是因为我受伤了,考虑到关乎女子清誉,就在附近的寿安寺里捐了香油钱,借住了半月养伤,寿安寺的鸿源大师是个极睿智之人,我也有幸与他在一处聊过佛法,还——”林初微心中很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再三思忖后,还是大着胆子道:“还看到了鸿源大师写给表哥的一段话。”
她话止于此,不再说下去,也不敢去看陆今安。
陆今安闻言蹙了蹙眉。
鸿源大师给他写的一段话?
很难不怀疑,她又有扯谎的可能,陆今安也无心去问,总归看她说完后小心翼翼的样子,若让她说出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林初微并没有扯谎,她是真的在帮鸿源大师整理手册时,发现了一张纸条,是摊开的,上面写了二表哥的隐晦事。
他不问,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是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说出口。
不过,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已经领悟到她说的是什么了,这样一来,他,也有把柄落在她手中了,她和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