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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与大夫人所出,陆书瑶从前最是黏她哥哥,可这几年,陛下给哥哥赐了府邸,虽说哥哥得了祖母的令,常回侯府中小住,可依旧是整日里都见不到,也就没那么黏了。

陆书瑶说完又自陆自的说:“听爹爹说,还有三日他们就要休沐,到时候府中就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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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微居住的净音院与老夫人的静安堂离得不远,两人闲聊间没一会儿就到了,静安堂此时除了恒远候夫人外倒还没其他人在。

老夫人已近六旬,清心礼佛,侯府中每日来静安堂请安的人也不过就这几个,她曾发过话,姨娘们和庶出孙子孙女都不必来。

林初微与陆书瑶前脚刚踏进堂屋,二房夫人云氏和女儿陆书曼也到了,恒远候夫人林氏在老夫人身边侍奉着,打趣着‘骂’陆书瑶:“瞧瞧,你堂姐就知道陪着你叔母一道来,你这孩子,跟只猴儿一样,一转眼就瞧不见了。”骂完了就要夸,大夫人又含笑道:“知道表妹今儿也来请安,去陪着表妹一道来,还算是有心。”

陆书瑶冲她母亲耸了耸鼻尖。

大夫人林氏出自清流之家,身为一府主母,气质卓然,端庄矜贵,一袭暗紫色锦衣更显气质,林初微先跟老夫人问了安,随后对大舅母、二舅母也问安。

这是她来到侯府第三次见到她们,第一回见时,她长途跋涉整个人晕乎乎的,第二回便是躺在榻上,如今才算是正式问了安。

老夫人对林初微伸出手来,让她坐在她一旁,林初微名字里有一‘微’字,性情却并不是很乖,也不知为何,看到老夫人就会觉得很亲切,像只猫儿似的乖乖坐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抬手给她将耳边碎发挽至耳后,林初微仰着小脸对她笑,看着外祖母耳鬓霜发,许是岁月的沉淀,慈眉善目,常常挂着一张笑脸,可林初微第一次见她时,就瞧出来了。

侯府的人都怕她。

二夫人坐定后,嗓音轻柔对老夫人道:“近几日天寒,昭儿那孩子感染了风寒,阿濯怕过了风寒给母亲,便不来给母亲请安了。”

阿濯是二房的儿媳,侯府长子陆离早几年已娶妻,现与夫人有一男娃,过了年关就要四岁,是侯府如今唯一的重孙子。

若按年岁来算,长房恒远候比二房大上几岁,当年恒远候镇守边关,耽搁了娶妻,是以,身为长房嫡子的陆今安在侯府排二。

老夫人闻言,满脸担忧:“好生看陆着,那孩子最是皮,别再总是往雪堆里滚了。”老夫人是知道的,昭儿这几日没少让下人拿他在雪地里滚雪球,下人哪敢,可耐不住小公子闹,非要把自个滚成个大胖雪人,不成想,还是生了病。

闲聊了会昭儿,大夫人言笑晏晏对老夫人道:“母亲,前几日府中做冬衣,微儿病着,儿媳怕扰了她休息,只问了个尺寸,也不知合不合身,”说着,她心疼的看着林初微:“我瞧着微儿又清瘦了,如今病好,可得好好补补。”

老夫人面目含笑,先是看了看林初微,随后语调平缓的对大儿媳道:“不合身了让成衣铺的人再跑一趟。”

大夫人‘诶’了声:“成,估摸着明儿就能送来。”

自从林初微来到侯府,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老夫人对她比自个的亲孙女还要亲,大夫人这番话讨了老夫人喜欢,二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也闲聊似的说着:“好在微儿路上遇大雪耽搁了行程,听夫君说前段时间宣城出了事,儿媳算了算,若按扬州到上京的行程,正巧与微儿赶到一处。”二夫人后怕的叹了声:“好在是避开了。”

老夫人颔首,极为虔诚:“上天护佑,微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二夫人本是随口的话,林初微在老夫人一旁却是脸色煞白,手中汤婆子都给她攥的死死的,好在陆书瑶接了话过去,才没有人看出她的异常:“我也听闻了此事,去处理此事的是我哥哥,表妹就算是碰到了也无事,有我哥哥在呢。”

老夫人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才对着大夫人道:“今安有几日未来了,想必是临近年关,陛下那边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