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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声,陆今安别过脸没眼看。

堂堂燕王竟直接将糕点笼子提了过来,二人左挑右捡,最后叹还是皇祖母宫里的点心最好吃。

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陆今安好奇道:“你还真是来宫里蹭吃的?”

李淮嘴里塞满果子,嘟囔着:“不是。”不及咽下去,后半截话说了半天卡在喉头。

聂姝儿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瞥他,接话道:“嘘,可别声张……前些日子沈蕴礼不是摆过纳亲宴么,眼看着正日子就到了,沈老夫人托人婉转找到我这儿,说是沈蕴礼自小习武,榆木脑瓜,便担忧年轻人没轻重吓着佳人,想托我向皇祖母讨一样宫里的物件。”

陆今安不明就里,皱眉问:“何意?”

聂姝儿以为她这话已说得够直白,何况陆今安也已成婚,必然点到即明。

不料他竟出了句反问,聂姝儿登时语塞,“陆少珩,你放肆!”

陆今安莫名其妙挨了骂,自然不服,他回驳了几句,却见聂姝儿脸越来越红。

李淮这才知晓原来他真不懂。

他清了清嗓子,忙走到陆今安身边与他耳语:“沈蕴礼这老实人比你还不解风情,沈家怕亏了媳妇,想求一份合欢酿促成好事。行不行了你,再问可就真失礼了!”

陆今安一怔。

他自然知晓此物何用,当年还差些因此挨了揍。

那年他尚年幼,正是顽劣调皮的年纪,整日与李淮在宫里抓猫逗狗惹祸捣蛋,有回无意中撞见了一群宫女,见为首的那人托着壶玉酿神神秘秘地往后宫去。

两个毛头小子未经人事,又正是给点颜色便开染坊的叛逆年岁,当即想要尝尝这宫中的美酒佳酿以示男儿本色。

那内官吓得不轻,忙跪下求饶,可说了半天支支吾吾又不敢解释。

陆、李二人以为内官瞧他们不起,还非要试上一试,如此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游园路过的宜贵妃问清缘由,当即叫退了内官,又将此事捅到皇帝面前求管教。

二人在御书房外的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背完了《君子十诫》、《德行法恩录》,这才得了赦免。

李淮是松了口气,可陆今安回了侯府又被陆震教训一通,大冷天被罚光着膀子绕山跑圈,从晨曦光现到日薄西山才止休。

后来他们才知那玉壶里装的是合欢酿,专为男女人事所用,这顿罚挨得不冤。

他脸色稍异,掩嘴清了清嗓子,心中只道荒唐。

三人正说着,就见胡掌教先行回了正殿,她神色如常地朝众人行礼,手里托了个酒囊,陆今安轻眼扫去,忙回正视线,心中有些古怪。

胡掌教将那酒囊呈递向聂姝儿,“娘娘,此物乃由太后亲赐,谨贺沈尚书喜事临门。”

聂姝儿刚被陆今安臊得不轻,脸色仍有些避忌,忙接过酒囊递给李淮,随即低声陆过圣母恩典。

胡掌教无事退下,李淮与陆今安相林无言,他好奇心重,忽而拔了酒塞,惹得陆今安一怔。

他好奇地凑上前轻轻嗅了嗅,嘴里嘀咕:“闻着一股药味儿,还有淡淡花香?就这玩意儿当初害得咱们……”

陆今安见他口不择言,忙咳了一声,阻止他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翻出来。

李淮不解其意:“少珩,你也想闻闻?”

说罢已将酒囊递上前。

陆今安皱眉挥退,“拿开!”

可那去势迎来,酒囊内的合欢酿溢出一阵淡淡的气味,悄然钻进了他的鼻间。

陆今安又是一怔,这香气格外熟悉,他好似才闻过不久……可当夜那壶里装的是钱嬷嬷端来配六月黄的米酒,又怎会与合欢酿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暗自思忖片刻,像是想通了某些事物,不由心下一坠,脸色已然大变。

李淮见他表情古怪,不由挑眉笑:“怎么,你小子背着我偷偷尝过?”

陆今安脸色阴沉地觑他一眼,李淮自觉地闭了嘴。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