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币。
也就是说,陆今安昨晚回家给她带了大几千的红包。
如果他给的是大额的银两或者银票,以后分手了没准还会被要回去,但这样的银质蔷薇花明显是赠予的礼物,肯定不会追回。
初微开心的把礼物放进了柜子。
陆今安看初微欣然接过了礼物,心道许元这方法的确有用,这日下衙回来时又带了同样的两朵小蔷薇回来。
“这蔷薇花式样倒是精巧。”素月看着桌上摆着的四朵小蔷薇笑道,“从前就听人说过,富贵人家常常会做了各式各样的银锞子给小孩子赏玩,大公子逢年过节都会收到好些,没想到二爷弄来的银锞子也这般精巧,好看得紧。”
听了素月这句话后,初微才意识到,陆今安这个行为有点像哄小孩子一样。
不过没关系,她不介意。
毕竟人不能为了面子连钱都不要了。城南官学内,五月段考完毕后,几个学生交流完答题心得,又谈起了来年科考之事。
后排孙桐叹气道:“我这乡试已经考了六年了,还是不中,也实在折腾。前儿已跟家中父兄商议,再考两届后依然不中不再读书备考,回乡里学堂教书去。”
“这样清净一辈子未尝不是坏事。”同座的吕康也道,“我那个同乡邱大人,年纪轻轻中了进士被榜下捉婿,岳家这些年也帮着不少,这会儿还不是入了刑部大牢,不见天日,连带家中女眷也跟着遭殃。”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见一旁的李修然低头看书,不置一词,便转头对他问道:“李兄觉得如何?”
李修然笑了笑,没有答话。
虽然这两位仁兄嘴上都说着回乡教书更是清净,但他们读书这么多年,骨子里都认同了“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只要不是家里有重大变故或者实在缺钱供应不上,还是回想要走科考这条道路,考到四五十岁依然执着备考也不是没可能。
李修然也知道,他自己性子散漫,不喜约束,并不适合入朝为官,尤其是现如今京城这般复杂的情势下。
在他这个年纪,被问及前程和日后打算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近来每每有家人和同窗谈及这些,李修然会想起那天初微说过的话——
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一生便是最为成功的事情,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只是他现在羽翼未丰,依然没有勇气和能力违背父母长辈意愿,抛开科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说话之间,李修然见得几个同学纷纷挺直腰板拿起了书本,还有吕康对他小声报信道,李先生来了。
李修然抬头,见堂兄李宽走到自己跟前,敲了敲桌子,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等两人出了教室门后,李宽才对他问道:“与秦家结亲一事你因何不愿?你母亲只说你没眼缘,可姻缘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秦姑娘生得貌美,父兄皆有助力,你这‘没眼缘’究竟是何道理?”
李修然道:“我如今年纪尚轻,身上又无功名,等中榜之后再谈亲事终归更好一些。”
“秦家和李家乃多年世交,秦大人官位比你父亲和几个兄长高了一截。”李宽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就算三年后中了进士,能找到秦姑娘这样的女子也是不易,如今秦家主动上门提了亲事,你怎么还在这儿挑上了?”
李宽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难道是因为那日官学外的女子?她又是谁家姑娘?”
听堂兄提及初微,李修然脸色一变:“不过就是在青州帮着打理铺子的掌柜,堂兄问她作甚?”
“你跟她不会有结果,咱们这样的人家不会让一个商贾之女做你的妻室,你想都不要想。”
李修然想起初微清丽秀妍的面庞和她认真选购的和离相关书目时的模样,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那我要是想了呢?”
从前陆今安下衙回家,就意味着她接下来的时间要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不会有白天那般自在,总不自觉的紧张几分。
但自从收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