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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不经意的同她闲聊道:“陆夫人一入府便来了正院这边陪我说话,怎么没去祝侧妃那边坐坐?”

初微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但这话听来明显有些不对。

五王妃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不管什么原因,第一次上门做客,都应该先过来拜见她。

最关键的是,她和祝侧妃从无私交也未曾见过面,怎么可能要去专程去拜访她?

初微虚弱地咳嗽了两声,道:“妾身从去年八月里就断断续续病着,甚少出门。夫君回府后只专心公务,从不言说王府之事,妾身成日闷在家中,难免孤陋寡闻……倒是未曾听说府上还有一位姓祝的侧妃。”

五王妃把玩着手中的琉璃菊瓣茶盏,淡淡道:“前两日祝妹妹听闻夫人要来,高兴得什么似的,我也是让人打听过后才知晓,原来她同府上林老爷竟是表亲。祝妹妹嫁来京中不易,听说夫人即将登门心中十分欢喜,昨儿晨起请安时还同我说,等陆夫人来了府上,定然好生招待。陆夫人这般说来,怕是要辜负了祝妹妹的一片心了。”

初微的确听陆简闲聊时说过,五皇子府上的侧妃有孕,王妃老大不愿,生了好多事端。

想来应该就是这位祝侧妃了。

听五王妃说起“祝妹妹”三个字时,咬字跟含着刀片似的,就知道关系肯定不会多好。

怪不得刚才一上来就说了那些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时隔一年之后,初微再一次感受到了原生家庭带来的危害。

光是一点没沾着,被害的事半点没落下。

当年在她出嫁之前敲诈陆家银子的事情,后果由她担着,如今这些七拐八绕的亲戚让王妃心中不喜,她还要担着。

刚才五王妃那话还只是试探,这会儿就需要她表明态度了。

初微道:“王妃大概也听说过我家中之事,我母亲过世多年,父亲娶了继母后,行事越发乖张,我嫁到陆家也有一年的日子,竟连他一封信都没有收到,更何况家里那些亲戚。至于那位祝侧妃……大好的日子,就不见了吧,免得见了伤心,扰了您和几位王妃的兴致。”

五王妃听了这话之后,声音不自觉的轻快了几分:“既然如此,那夫人就先去前头吧。只是今日不见,少不得要让祝妹妹伤心了。”

初微听五王妃发话之后,也不管这位素未谋面的祝侧妃是何想法,起身告辞出门一气呵成。

五殿下都搞不定后宅的这两个女人,何况是她!

见初微走远之后,蔡嬷嬷才对着五王妃道:“早先就听说陆夫人小门小户出身,身子又不好,即便来了京中也闷在府中,甚少出门交际,奴婢还以为是个性子绵的,没没成想倒是个伶俐的。”

本来王妃少不得要借这事敲打她几句,如今她自曝其短,上来就卖惨,反而让王妃都不好意思再多说了。

“陆大人是个伶俐的,夫人自然也伶俐。”五王妃道,“不管怎么说,这伶俐的人总比不伶俐好些。到底是朝廷三品命官夫人,迎来送往的事不用她去做,到时直接入席便是。”

“是。奴婢省得。”

初微原本以为这人只是一个守书房的,没什么具体差事,有次梅儿和芬儿还偷偷议论过,黄添这人他光拿月钱,身上不背差事,着实令人羡慕。

这还是初微第一次听说,在前院书房伺候的黄添竟然医术了得,这事原文里面可能也有伏笔,但是没有明显点出来过,以至于她这个开了剧本的人从前都不晓得。

陆今安允许她进书房,允许她翻公文,现在身边之人的情况都随意告知,一点一点将底牌都亮出来了。

如此看来,陆今安好像也没有原文中说得那么谨慎多疑,人还怪敞亮的。

“你又因何同她发生冲突?”陆今安问道。

这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事情,初微听了这话之后才想起,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和他说。

“卫家今天送了两个美娇娥。”她道,“被我挡回去了。”

第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