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女性咒灵近乎贴在金发少女的背脊，阴冷沙哑的声音沿着菲莉纤细的脖子，从后方飘来。

“当然。”

金发少女挺起胸，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邀功的得意，莫名有种狗子骄傲甩尾巴的即视感。

但很快，考虑到会无奈地拍她脑袋，夸奖自己的助手不在此处，菲莉咳嗽了一声，收起了这份不合时宜的活泼，重新恢复店长模式。

少女没有发现，她背后的女性咒灵在某一瞬，已经抬起了手，看上去很想摸摸金发店长毛茸茸的脑袋。

“我之后稍微调查了一下受害者名单，虽然这很残酷，但是——”

“浅草夫人，你们是他的第一个受害人。”

菲莉的答案，让暗室的空气骤然冷冽了一瞬。

墙上的烛火不安地跳了跳，女性咒灵的沙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也就是说……我们，是练手的，对吗？”

“没错。”

像是没有听出咒灵话中的恨意，菲莉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给全世界的连环杀手做一个表格，把他们手下的受害者拉一条线，进行分类的话，就会发现大部分的变态连环凶手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

“最开始，他们会选择简单的猎物下手，然后随着成功，他们的自信心和技巧也会迅速攀升，不断挑战更有难度的猎物，犯罪的间隔也会越来越短。”

“而你们，就是他挑选的‘简单的猎物’。”

至于原因，应该是此前，浅草夫妻‘分工明确’的作风和邻里认为他们关系不和的议论，让凶手产生了错觉，把这一家人列为第一个练手的素材。

没有比手脚不方便的孕妇，和早出晚归的丈夫，更好对付的家庭了。

在那之后，就是凶手的‘练习过程’。

暗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只是这一回，菲莉眼角瞥了眼天窗外的夜色，没有给浅草美和子更多时间的打算，径直切入重点，

“浅草夫人，虽然你谎称自己被丈夫囚禁，希望我们出手帮你，但其实……你并不恨他对吗？”

女性咒灵安静了一会儿，缓缓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菲莉微微垂下眼睫，给出了最无法辩驳地证明，

“因为你的丈夫，没有被凶手杀死。”

为了让最初的‘练习’能完美落幕，凶手进行了对浅草一家的作息和日程做了全方位的调查，最后特地选在了浅草龙一郎出差回家的当天。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浅草龙一郎下飞机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街上逗留了很久。

为什么？

对于一个归心似箭的丈夫来说，有什么还有比见到怀孕的妻子更重要的事？

有的，比如——

妻子的短信。

“你在最后，给浅草龙一郎发了信息，让他去买孩子的衣服，给他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菲莉说道。

事后，根据警方的调查和证人的口供，他们在一家婴儿用品的店里，找到了浅草龙一郎给即将出生的孩子，挑选小衣服的监控录像。

【“……恭喜！请问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呢？”柜员小姐热情地问道。】

【“这个——”】

监控录像内，浅草龙一郎抓了抓脸颊，露出了混杂了愧疚和喜悦的表情，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但是没关系！钱已经攒够了，后面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对了！衣服的话，男孩女孩都请给我一套吧……还有奶嘴之类的，是不是也要……”】

在那之后，警方也在现场发现了浅草美和子手机上发出的信息，和摔在玄关处婴儿小衣服的购物纸袋。

只是那时候，在浅草龙一郎兴冲冲地赶回家后，打开家门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里的妻子，

和活生生剖开了腹部，被扯出来的未出世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