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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不开心,“还给他剥虾,我看他那么大人了,能不会自己剥么?”

“我没有。”

“我都好久没吃你——”

萧南时眨了眨眼,止住话头。

“不是我剥的,是龟年身边的阿才。”

陈清玉说完,发现她噘起的嘴巴慢慢恢复正常,嘴角也随之翘起来。

他想到一种可能,又觉得很荒谬。

莫非她在吃醋吗?吃龟年的醋?

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皇家人多早熟,男女分席后就开始注重大防,可小时不是。

她从小被保护得很好,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就算吃醋,应当也只是对友人的占有。

“也,也不是完全不许你给别人剥。我没那么不讲理,是你自己答应的。”萧南时马后炮地说。

“我知道,是我答应你的。”

陈清玉莞尔,回忆起当月上旬发生的一桩事来。

彼时他与母妃一同用膳,桌上她对他近来被太傅赞不绝口的表现很满意,全程和颜悦色,主动找话题,还破天荒地为他剥了一只虾。

有那么一瞬间,他将筷子放下,下意识想要帮她剥回去,可她立刻又说:“也不枉费我辛苦养你这么多年,真是个能干有用的好孩子。”

目光收回,陈清玉只是淡笑,他垂眸认真看向面前的女孩:“等明日我就去萧府拜访,我给你剥。”

她笑得很快乐,不含一丝杂质。

她说,那太好了,我就觉得清玉剥的虾最好吃。

她还说,你明天也别剥太多,三五个就好,免得手疼,受累。

*

萧南时对陈龟年这个便宜弟弟的恶感在一月后消失殆尽。

起因是,随着离当年事发时候越来越近,她开始旁敲侧击提醒陈清玉在冰上玩耍很危险时,才听他说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玩法。

她于是想,或许陈龟年现在根本没和他提起这个娱乐方式。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主动去,但八皇子呢?他不是一向最爱玩么?”

“你说龟年?”陈清玉蹙眉,“这么一说,我也奇怪。龟年一向爱玩爱闹,近来却很是沉默,甚至开始研习诗书。”

樨妃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认准他是为了动摇陈清玉的太子之位才发奋图强。

萧南时若有所思。

他们对坐在茶楼的雅间里,陈清玉在给她沏宫中最新到的茶,甜丝丝的香气漂浮,门忽然被叩响。

他去开门,居然是陈龟年。

他大摇大摆地进来,先做了个揖:“太子哥哥。”

萧南时正在不满二人约会被打断,便又听到:“哥哥真是的,不陪我玩,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果然是来找萧姐姐相会。”

“相……”

陈清玉被他呛了一下,“什么相会!我只是——”

陈龟年吊儿郎当又真诚道:“我看同安郡主和颜公子两人也是如此,经常呆在一起,人家是从出生就定下的娃娃亲。想来哥哥和萧姐姐也差不多嘛!”

“差不多什么?!”

陈清玉脸颊爆红,“小,萧小姐她才多大?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出口?!”

萧南时抿唇憋笑。

这小弟弟是不讨人厌哈……

她端起香茶遮住嘴角,看上去懵懂无知。陈清玉更加羞赧,看到桌上装糕点的盘子正好空了,以此为出门帮她要新的。

雅间里,陈龟年忽然说:“谢谢你一直陪在哥哥身边。”

萧南时看向他。

陈龟年接着道:“不论是少年帝后,还是青梅竹马,多谢。”

她忽然想通了为什么陈清玉说他反常。

“你……”她想到自己都能重生,那陈龟年未尝不能也发生些奇异之事。

“我前阵子做了个梦。”

“那梦里有哥哥,也有你。而我早早死了,还因此让哥哥蒙受冤屈,被我母妃针对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