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姐姐人有多么好,和他讲了许多唱戏的趣事。这下从二楼见了一身花旦装扮的仙女姐姐,他小腿蹬个不停,从洛鸢时的怀中跳下,抓着比他人还高的护栏热情地招手。
阿静刚登台,恰好往他们这边瞥来,先是震惊一愣,又很快回神摆好姿势,只是眼睛弯了弯,就当作打招呼。
曲罢,洛鸢时叫来小厮:“这小姑娘唱得真好,我很是欣赏。只是音那么高,有些心疼她的嗓子,你去传我的话,把我手边这壶银耳雪梨汤赏她吧。”
小厮谄媚的笑:“能得到侯夫人您的赏识,是她那丫头片子的荣幸,一会儿我叫她来给您磕个头!”
“不必了。”
洛鸢时淡笑,给春笺使了个眼色,后者从袖里掏出一个锦绣袋子,放在雪梨汤壶的托盘上,“这也是我赏她的,你仔细着点,务必让她亲手拿到,不然我拿你是问。”
那小厮原本掂量了一下袋子的重量,沉甸甸的,正要喜笑颜开,就听见她耳提面命的嘱托,当即跪下:“是,小的一定照办!”
他不情不愿地端着托盘,当面交给刚刚下台的阿静:“不知道你这小蹄子走什么狗屎运,喏,侯夫人赏的,快打开看看!”
阿静讶异地瞧了他一眼,转眼想明白洛鸢时母子的身份,心中波涛汹涌。
打开那袋子一看,上面是碎银子,再往下,有金灿灿的光!
她连忙合上收好,却被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的男男女女们一拥而上,伸手便要抢那个袋子。
“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呀!阿静,做人不能太自私!”“阿静这是攀上高枝了,昨天进宫了一趟还不够,今天又遇上了侯夫人,你是故意凑上去的吧阿静?”“快给大家分分里面的东西呀”“你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抢不就行了……”
阿静忙护住袋子跑开,下一场戏要开场,小厮这才慢悠悠维护着秩序。她跑到后台的一处房间前,这是她们师傅的休息处,后面果然没人敢跟来。
按规矩,她得和师傅说一声这些金银的,甚至全交给他们“保管”,而就算她不说,也会有人告密。在这个大班子里,她们不被允许有自己的财产。
门没关紧,里面传来熟悉的对话声:“……没想到皇帝这么喜欢阿静,给了这么多赏,她不是有什么贵人命吧?”
“那还不好?”“好什么,阿静当年是我们捡来的,都没画押,她随时可以走。”
“当初捡她回来的第二年看病前前后后还花了我块银子呢!养了这么多年,这是她该还的。没画押怎么了?骗她画了不就成?反正她爹娘也都不要她,就扣着她在咱们这儿一辈子,好好吸吸她身上的贵人运。”
“说起来,她年纪还是小,才七岁,我有点慌啊。咱们对外说她快十岁,过两年就可以□□了,有个官老爷预定了呢。”
“嘿嘿,你以为人家看不出来?就有人好这口!等到她被开了,咱们也可以尝尝……”
阿静捏着袋子,浑身冰冷,一步一步轻轻往后退。
拐角处隐约传来谁的呼喊声,她当机立断,丢了两块碎银子在房门口,从身旁的小窗一跃而下。
……
洛鸢时牵着谢斯斐下楼往出走,身后响起哄闹声,跑堂的们小声念叨:“怎么回事?”
“听说是刚在台上唱戏那个小丫头跑了……”
一个凶神恶煞的带妆男子冲下楼:“他娘的,死阿静!老子抓到了抽死你!”
谢斯斐被他吓到,赶紧躲在洛鸢时身后,揪紧她的裙子。
洛鸢时摸了摸他的头,看着男子冲出戏楼,在街上张望,走了几步,似乎紧盯向某个方向,还叫小厮拿来一根唱戏用的铁棍子。
谢斯斐抓的更紧了,洛鸢时弯下腰,握住他颤抖的小手:“斐儿刚才说,你想当大将军,保护天下人,是真的吗?”
虽然很害怕,但他想了想,还是坚毅地点头:“是真的。”
“保护天下人,先从保护眼前人做起。”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