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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指留到最后:“都说这根指头连心,恐怕还要再疼些呢,让我试试……”

“别、别!!”

男子冷汗直流,几乎快要昏过去,“我说,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

洛鸢时笑了笑,坐下喝茶淡淡开口:“你要送信,那必然是入过营帐的。你把他们的地形给我描述描述,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才怪。

但那男子也别无他选,被押到周泓静那里。他一边绞尽脑汁回忆,她一边复刻画下。

他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洛鸢时听见小春提醒的声音,握着飞镖再次上前:“我看你这样子,似乎说的不大对?”

奸细震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

这婆娘,怎么这么邪门!

周泓静停笔。段璟翎看了洛鸢时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经对她刮目相看的城主和将领们,勾了勾唇。

“我来。”他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砍断那奸细的一只脚,“别把你的手再弄脏了。”

她那双白净的小手,他连樱桃都不舍得让她自己吃,毕竟她讨厌沾上黏糊糊的汁水。

奸细男子鬼哭狼嚎了一通,鲜血淋漓,也无人在乎,只好抖着声音重新把刚才故意说错的那处又描述了一遍。

那一处,正是关押谢斯斐的营帐。

此时此刻,图上那处被圈起来的营帐中。

冷馊冷馊的野菜和充满膻味的一点点肉装在盘中,被随意放在浑身血污的冷面少年眼前。

送餐的人检查了一遍空空如也的帐内,操着蛮语骂骂咧咧出去守着。

帐帘落下,谢斯斐敏锐睁眼,伸出被铁锁链铐住的手强忍恶心吃下食物。

来的时候,他一路装作虚弱昏迷,靠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联想空间,已经摸清了敌营的情况。

但……

他看着手上的铁拷,握了握拳。

被射中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趁无人在旁,他擦了擦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被藏起来的锦囊。

眼前浮现洛鸢时和别家母亲一起学做这东西时苦恼的模样。她绣工很烂,好不容易做好,上次他出征途中,便烂了一次,到处都是线头。

他没告诉她,自己趁闲悄悄学着缝补好了,还给周泓静绣了一个,绣的比她俩都好。

他还没来得及给娘绣她的那份,原本,是想等到这次回去给她过生辰前绣好。

不知道他被擒的消息传到京城去了没有?

谢斯斐把锦囊重新收好,忽然笑了。刚好进来收盘子的男子瞪了他一眼,觉得他精神有些不正常。

而他只是笑,笑着笑着,眼眶有些湿润。

她知道的话,会哭的吧?

“对不起,娘。”他喃喃。

“斐儿还是,让您失望了。”

*

周泓静在军营里适应得很快,带头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研究了野菜,种植培育长得快又易于培植的品种,一举解决了军粮不足的问题。

段璟翎就更别说了。景王殿下一来,军中便士气大涨。当天夜里,景王和他率领的精兵一同带领士兵们操练,众人雄心勃勃,斗志昂扬。

热情如火的士兵看不见的某处营中,几人却陷入僵持。

“我的意思是,既然有了地形图,就可以先潜行去营救他。”周泓静手撑桌面,双眼充满血丝,“我是女子,也是生面孔,那边会放松警惕。我去。”

“不行。”洛鸢时皱眉,“擒敌者,擒谋为上。你是谋士,不能离开这里,我去。”

“不行!”

她话音未落,段璟翎便第一个反对。

洛鸢时目光坚定:“没人认识我,我可以把脸画的灰扑扑的,扮成流亡的女汉人,他们定会抓我去当翻译一类……”

“你如何能确定他们会做什么?”段璟翎立马反驳,“那些人的行为可以预测,但此间过程千变万化,万一他们在让你翻译前先……万一,他们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