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作践洛家的时候讽刺笑话,一杯什么风雅茶水都被拉拢了!
话说,本来这一个月里洛鸢时都以泪洗面,愤恨不公,对二房依赖顺从,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茶,百思不解,更恼火不已,反正景王不在,她也懒得装,脸色不大好地将杯盏重重放回托盘。
只是不知怎的,春笺恰好走开,谢亭亭没仔细看,依然放手,那杯子不偏不倚,刚好翻了个面,茶水溅了洛鸢时半身。
一圈姑娘们都吸气屏声,谢亭亭还没反应过来,洛鸢时就讶然一瞬,又皱眉伤神,转眼却挂上一个端庄的笑脸:“没关系,亭亭,我知道你定不是故意的,虽然……”
她要是指责谢亭亭,那就是她无雅量恶意揣测;她越说对方不是故意,大度又谦恭,难掩伤感,周围小姐就越觉得,谢亭亭做了什么。
她叹了口气,先数落了一顿春笺办事不力,看样子是为谢亭亭找了个替罪羊,又立马对周围投过来的各种视线言笑晏晏:“好了,这等小事就过去了吧,我仪容不整不便见客,先去换身衣服。”
她走了,半句话的功夫都没给哑口无言的谢亭亭留,更莫提才急急走过来的二夫人。
谢亭亭周边的姑娘们都听过她说洛鸢时的那些闲话,本来也没真的当回事,只是今日一看算是明白了:人家在府上受欺负还这么大度,谢亭亭却是把她们当傻子,胡乱泼脏水呢!
她们这么想着,就离她远了一点。这下,刚才孤立别人的谢亭亭成了被孤立的那个。
她还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这位继夫人年纪虽小,却是个端庄大方的,真的有几分侯府夫人的风范呐……”
她目光隐恨,二夫人了解女儿,自然看了出来。
她拍拍女儿的手:“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子而已,回头再收拾她!别忘了你今日在这里最重要的目的。”
谢亭亭又脸颊粉红,抚弄了一下梨花簪。
这时,有下人通传:“景王殿下到——”
姑娘们都心中狂跳,下意识背过身去,有大方的,还记得和各位夫人们一起端庄行礼。
千呼万唤始出来。段璟翎一身白衣如玉,收敛起平日里散漫自在的作风,嘴边噙着温和的笑,却很容易叫人瞧出来他的笑不达眼底。
他身边跟着几位世家公子,也算得上人高马大,却很容易成了绿叶。只有一位如青松挺立,便是一身青衣的年轻左相周停樾。
众人都没料到他会突然前来,包括段璟翎。但也没说什么,想也知道是皇姐派他来当参谋顺便监视的。
皇家中人,再平易近人,身上也能随时散发出威仪。段璟翎来了后,先是淡声免礼,又简单与迎上去的二夫人寒暄一番,就和周停樾坐了下来,好像真的在赏花。
二夫人压根没提洛鸢时,巴不得主持宴会,立马先朝女儿招了招手:“亭儿,你过来。”
周围的人们不置可否,谁让这是人家的主场呢?谢亭亭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宛如一根柳条般柔柔走上前,目光含水,看向段璟翎:“臣女谢亭亭,见过景王殿下。”
段璟翎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反应淡淡:“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
谢亭亭心里七上八下,偷看了一眼他的容颜,害羞的低头,又柔着嗓子:“听闻王爷喜爱梨花,臣女近日恰好作了一首咏梨花的诗,想请王爷指点一二,不知……”
段璟翎还没说什么,就有夫人站出来笑吟吟地打断:“若说是请教诗词学问,什么时候都行,今天春光正好,王爷来这里赏花,还是不要叨扰他的闲心了。”
怎么能让谢亭亭一个人出那么多风头?这夫人又领着自己的女儿上来见过王爷。其余夫人纷纷效仿,一个又一个,果然是供他相看的大会。
环肥燕瘦,洛鸢时挑的都是顶好的容颜与气质,铁了心想让王爷动心的。害怕画像造了假,还叫小春把她们的真容拍下来给她瞧。
段璟翎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