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宝宝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呀!!”
“我知道你一定对我也很关注的,你已经帮我两次了,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
陆环看她疯疯癫癫,下意识将陆晚时护入怀中,认真观察了她泪流满面的脸,疑惑道:“你是谁?”
安静云瞪圆眼睛,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也流不出泪来,看到陆环正要不耐地离去才嗫嚅:“我是、我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是你同校的学妹啊……”
“我同校的学妹很多,没空一个个都记住。”陆环淡淡蹙眉,礼貌却强势地说,“这位女士,你挡住我们了,借过。”
安静云不可置信地摇头,指着远处的球场:“你有天从那里路过,我不小心砸到你,所有我身边的人都说我完了,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可你是那么温柔的说没关系,一点也不追究我就走掉……”
陆环双眉紧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倒是晚时缓缓开口:“是哪一天呀?”
安静云红了红脸:“……9年前的今天。”
陆晚时笑了。
她看向陆环:“原来你当年急着来找我,还被球砸到了,连一句道歉都来不及听,真可怜。”
陆环这才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却并未在意,低下头温声对晚时道歉:“本来就是我不对,不该让你一个人在那里。”
安静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明白了什么,愣在原地。
可她看不得他们的美好,又出言打断:“就在不久前我们在游艇也见过,你又一次温柔地帮了我!我后来去问了,你那条裤子是天价,我弄脏了你却毫不介意,这不是你对我好的证明吗!?”
陆晚时不想耽误警察们办案,看着她为难道:“安小姐,麻烦您不要总把别人的教养当成对您的优待好吗?”
“我不信你说的!我不信!你这个女人就是嫉妒我!!”
安静云用手猛地指向她,却被陆环冰冷的眼神倏然刺退。
她的伞掉到地上,很无助的哭起来:“我不信,我不管……你就是嫉妒我,我有厉风的爱!”
“对,我还有厉风!我们还有一个宝宝!我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
陆晚时突然问道:“他爱你?”
“爱你,所以让你一个人去打胎;爱你,把你关在家里,任意对待?”
安静云听她如此犀利直接地戳破自己的美好梦境,红着眼摇头,却见陆晚时转向身后的警察开口:“同志,这位女士是最近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厉先生的女友,在我看来,他还涉嫌非法拘禁甚至强迫,已经造成当事人的严重精神失常。”
安静云连忙上前抓住其中一名警察的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她是个骗子,她不懂我和他的爱!”
警察怜悯地看清她身上难以掩盖的淤青与红痕,甚至她脸上还挂着一个被雨水冲刷掉粉底的鲜红巴掌印。
陆晚时却有备而来:“我是一名精神病医生,恰好观察过安女士,有她的样本记录和行为分析,稍后可以提供。
我怀疑她有bpd即边缘型人格障碍以及斯德哥尔摩倾向,希望能联系到她的家属,强制送医。”
警察点点头,将破口大骂的安静云一起带走调查,陆环用空闲的手捂住陆晚时的耳朵,避免她听见那些污言秽语。
陆晚时看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尤其是里面哭声撕心裂肺的安静云,淡淡开口:“我很残忍。”
“比让她一直心存妄想好。”陆环看得很清楚,“厉风坐牢,她若是不及时就医,抑郁寡欢加上臆想疯癫,不仅自己沉沦,也会危及到腹中的生命。”
她一定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一定要“逼迫”安静云。
“我觉得你很善良。”
“高兴一点,陆晚时。”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一切都结束了。”
陆晚时看了一眼周围还没停下的雨,也轻轻弯起唇角。
“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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