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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从里面踢出去了,少了好多条,虽然还是有很多。

陆晚时忽然问:“你是不是删了不少?”

陆环眼中闪过不自然。

不是吧。

知道她聪明,但这也能看出来?

陆晚时又接着说:“不然怎么没有差评诶。”

她在之前世界当过公众人物,深知某些键盘侠的德行。他们甚至可能不是在针对她的行为,只是找个人不分黑白地发泄自己的怒火。

陆环松了口气,肯定地说:“是你优秀,本就无可指摘。”

陆晚时笑了一声,没否认,但也摇摇头:“众口难调,既然我选择站到公众面前,就要承担风险。”

她静默一会儿,说道:“国内对心理问题、精神问题从来不重视。

我想要帮助这些患者,可仅仅当医生,没有人站在公众视野里引起关注,永远无法改善现状。”

陆环看向她,那双一向或故作乖巧或狡黠使坏的琥珀眼睛此时流露着坚定,车窗外的阳光映在其上,睫毛覆着一层浅浅的白金色。

“尤其是老一辈的人们,总是把心理问题当作孩子的脆弱,精神问题当作中邪,宁愿请人跳大神做法事也耻于承认生病、耻于就诊。”

“这与不友好的社会环境也有关,明面上说不歧视,实际上只要有精神病史,就业、生活都有大问题。”

“那时我刚进入各个科室轮值,每天都很忙,只有在精神卫生科时才体会到这些患者和其他科的不同。”

就诊少、就诊迟、拒绝用药、拒绝承认。

她回忆起大学在精神科的事。那时她只是觉得医生这个职业不错,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坚定性,也尚未决定好科室。

可是有天她遇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患有重度的抑郁,陪同的父母却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

“你怎么这么脆弱?”

他们会说,周围的小孩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只有你不行?

就在那一刻,陆晚时想,她要做一名心理医生,或者用国内的话来说——一名精神病医生。

陆环从未听她讲过这些事,他这时才明白为何大学前四年晚时都一边念本科内容,一边跟他学一些管理与金融方面的实操知识,到了大五后才真正一门心思投入医学,更精确些是心理疾病的研究。

“所以你当时才要出国研究前沿……”

陆晚时颔首。

她的职业追求,却被剧情引导为因为追求厉风,跟着他出国。

多么可笑。

“所以我现在才想上节目,哪怕会引发不必要的关注,但有关注比没有好。”她叹了口气,“国内根本没有几个正规、大型的精神病医院,普及与覆盖都不够,尤其是一线城市以外的地方。”

“请问陆晚时。”

陆环加快车速,车开到一片梧桐树下,叶影荫凉。

“你旁边这位男士是干什么的?”

陆晚时斜睨了他一眼,笑了。

“万恶的资本家。”

“错。”陆环脸不红心不跳,“是心系民生、关怀患病群体的人民企业家。”

陆晚时失笑,喂给他一颗可露丽堵嘴:“你想好了,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陆环毫不介意,甚至有些期待:“我的钱本身就是你的。”

他想说,他的人也是,但想了想没有刻意添上。

反正是个不争的事实。

……

陆环来接她,是去挑礼服。

本来应该是大牌或定制方主动联系陆家,送衣上门由身材相仿的模特试穿呈现,但是陆晚时有时心血来潮想要自己逛店,陆环也就陪着她来。

某超一线手工礼服的店面中,陆环走近随意看着裙子的晚时,俯身贴在她耳边说:“慢慢挑。我联系了新r记的厨师上门,下午给你做蟹粉水波蛋和烧溪鳗。”

陆晚时甜甜的笑了:“你真好,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