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算是解围。
萧南时心里没平复,听不得别人说一点她和陈清玉不配的话,等萧夫人说完,又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似是什么都不懂的拐回来说道:“年纪大几岁不是刚好吗?沉稳持重,也会照顾人。
我姐夫就比表姐大几岁,我瞧着很美满的呀。”
陈清玉听到她在众人面前暗点自己,用力压下窃喜的嘴角,端的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清润样子。
这时,一道突兀的少年声音插进人群中。
“谁说年纪大的才会照顾人啊?!”
陈宝闻迈着大步气喘吁吁地进来,他刚才走错路了,这下才找到这里,可一来就听见不知时说年纪大的怎么怎么好,一下便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他扬眉,对着罪魁祸首萧南时义正词严地说:“这位小姐,你未免太过武断了!”
萧南时:?
她问小春:“这熊孩子今天怎么回事,谁惹着他了?”
但她很快与不远处的贺椒茹对视一眼,见对方也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小春指着陈清玉说:【他。】
【他激十皇子来着。】
萧南时又看了一眼表面无辜的陈清玉,见她看过来,后者眨了眨眼,她顿时用袖子遮住嘴勾了一下唇角。
虽然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但陈宝闻这样也太搞笑了。
怒气冲天的陈宝闻看着坐在萧南时身边的母妃,又看看远处的贺椒茹,转头便又怒气冲天的离开。
长公主瞪了一眼尴尬的贺贵妃,拍了拍萧南时的手:“让你见笑了,去外面转转看看宫中的雪景吧。”
萧南时见这下她终于肯放人,心道陈宝闻也不是百无一用嘛。
她和萧夫人打过招呼就小步出厅,陈清玉算好时间,也行礼:“那姑母,母妃,各位,孤也先行告退了。”
出了厅,他低头看见雪地上的一瓣瓣早梅,轻笑一声,朝花瓣指引的方向走去。
初冬初雪,地上的积雪不多,只有薄薄一层,树枝上却盈了不少。偶尔有长公主特意放养的松鼠蹿过,落下一小滩细细的白雪。
花瓣消失处是他们上次在宫中相见的花园角落,人少,树却多了些。红墙雪瓦绿琉璃,灰枝白玉金衣裳。
萧南时上着绣了兰桂的白金色长袄,下着金边月华缎裙,披一身银狐轻裘披风,站在相互掩映的雪枝下,伸出小手,不知是接落花还是雪花。
陈清玉走近她,大手覆上她的掌心轻握一下:“冷吗?”
“不冷的。”萧南时乖乖地说,“但是如果你要帮我暖手的话,也是冷的。”
陈清玉恨不能将她这一小团人揉入怀中,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渐渐感到两个人的手心一起温暖起来。
“我已同老三说了。”他汇报道,“你可放心,他会拒绝与贺二小姐的婚约的。”
“嘻嘻。”萧南时很是安心,“我就知道,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原先她打算自己解决这事,不想陈清玉一直记着她提过一嘴,主动和她说他有办法,她就一下闲了下来。
哎,亏她满肚子坏水,和小春琢磨了一大堆设计三皇子的办法来,却一点儿没用上。
不过眼下,她有更在意的事。
“那陈宝闻是什么情况?”她好奇地问,“他怎么和吃了炮仗似的?”
陈清玉对她解释:“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赐婚一事吗?”
萧南时想起来了。
陈清玉说过,要想让皇帝赐婚,最快的办法却不是直接求娶;因为皇帝敏感多疑,对他百般猜忌,他若自己求丞相之女的婚事,必定波折四起,耽搁良久。
但陈宝闻不同,他虽是皇帝属意萧南时婚配的对象,却一心痴情于贺椒茹。皇帝百依百顺,贺贵妃虽然寄予厚望但也溺爱无比,他若出言求娶,再撒个泼卖个乖,不管是谁最终都会被同意。
他心性单纯大条,只需激一激,让他产生紧迫的危机感,必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