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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孙老大人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

“我都听说了,你来看你的表姐,那就顺便一起用膳吧。”孙老大人和蔼可亲地说。

其实,他一直很羡慕萧丞相有如此美名满天下的好女儿。

据说现在还没有婚配,不过看皇帝那意思,想着也只有皇家才嫁的了,那以后便是皇亲国戚……

他越看越慈爱:“不必客气,我与你父亲差不多年岁,便叫我一声伯伯吧!”

“孙伯好。”萧南时顾着容妩的面子,表面上十分温软有礼。

“我见孙伯亲切,见贵府的骆姨娘也是,她刚还将我带去她的院子里,说要教我针线呢。”

孙老大人笑意渐深:“她是个懂事的,你也是,若觉得投缘,日后也叫她多教教……”

萧南时用手掩唇轻笑一声,转而说道:“说是要教,桌上却没放针线,姨娘又先行走了,倒叫我一人呆着无所适从。”

骆姨娘刚好赶过来迎接孙老大人,这时忙给自己开脱:“我去给小姐熬渴水了呀。”

“那渴水呢?”孙老大人不满的问。

骆姨娘干巴巴地说:“还在熬着……”

“你怎么回事,放着客人一个人在屋里等!”孙老大人有意在南时面前卖个好长辈的面子,吼完骆姨娘,扭头笑着说:“我这贱妾不懂规矩,萧家是礼义世家,你莫同她一般见识。”

“无妨,我也是个不爱劳烦别人的,自己去找了针线来。”

萧南时勾唇,眼神却冰冷。

“却找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呢。”

她从袖子里取出那一沓被拆开的信件,先递给了容妩。

“我看见这信封便奇怪,上面写着我表姐的闺名,却出现在姨娘的房中。

不仅被拆封,里面的信纸也泛黄生皱,且沾了雨天木头的湿潮气,想来应是数十日前的京中雨季时便被拆了。”

“我前些天随家母回漪州老家探亲,偶遇在那里办公的姐夫,听他说往家里寄回过数封信件,当时便心存疑惑。”她盯着已经开始心虚的骆姨娘说,“因为我分明记得妩儿表姐说未曾收到过家书,还为此担忧不已,又正处孕期,心神难宁。”

“却不想被我歪打正着,在姨娘的房中发现了这些。”

“真真是……”

“这!”

容妩看着那些被拆封的信件,里面俨然是孙瀛栩贴心爱护与拳拳思慕之词,当下羞愤交加,昔日的好脾气和忍让全都被怒火冲下,责问道:“你竟如此下作!”

“我从未听说过谁扣留小辈的家书,还要将夫妻间的私信拆开来看!”

“原来这就是姨娘口口声声训诫教导,要我学的规矩!”

骆姨娘看着风雨欲来的孙老大人,梨花带雨地说:“我…我没有……

我只是怕他在信中报忧,你孕期本就不易,若是看了信后忧思过度,对孙家的子嗣不好呀。

这才仔细检查,实在是夫人去的早,我将瀛栩视如己出,才如此关心过了头……”

容妩起的大喘气起来,本身怀着孩子,如今更是红着眼死瞪住她。

她可没忘记,最近骆姨娘总是满面春风地过来,说孙瀛栩给家里写了家书问候父亲,容妩只当他公事繁忙,忘记写自己的份儿,却不免心中有些别扭;

姨娘还说孙瀛栩信中报平安,可外人却流传他没办好差事,险些受重罚;抑或是漪州再度泄洪,他恐遭遇不测……

孙老大人看着容妩刚强的样子,又看了看泫然若泣的骆姨娘,心中不满:“就算她做的不对,赔礼道歉也就算了。

你一个小辈,何必咄咄逼人,对长辈指指点点?容家可有教过你礼义廉耻、三纲五常?”

“既然说到三纲五常,孙老大人。”

萧南时听见他这样偏心,也没了讲理的念头,算着时间走出一步,言语刺激。

“纲者,正也;若欲下者正,上者必先正。

孙大人想必将己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