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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时俏皮地眨了下眼,“果真是你让十皇子去找的太子吧?我总觉得十皇子自己遇上这种事,指不定一个莽撞就自个儿没轻重的冲上去救人了。”

“这……”贺椒茹没忍住笑了出来,又很快捂住嘴,眼中流过一丝吃味,“萧小姐很了解十皇子。”

萧南时愣了一下,随即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那个,你懂,清玉有时候会提起……”

贺椒茹忽然想起来这茬,为自己刚才的失言面上燥热,忙不迭说:“啊、是,抱歉,我知道你们……”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她低下头,红脸保证道,“我虽是贺家人,与萧小姐素来有隙,但那日抚琴也让我觉得同你颇有缘分,视若知己。”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呢。”萧南时点点头说,“我今天特找你来,确有一事……”

“三妹,夫人叫我来寻你回府,你可——”

贺颂声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她从拐角尽头探出头,看见萧南时回过头的面容,大叫一声指着她道:“萧南时!”

“二姐。”贺椒茹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不可对萧小姐无礼。”

“看见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多了。”萧南时说。

“怎么。”贺颂声才不管什么有礼无礼,见了萧南时便如炸了毛的猫,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在她面前有多形秽,就更高声说:“你也来看我的笑话么?”

“不是,我是来感谢你。”萧南时很淡然的面对她气急败坏的怒火,“前些天你的那张纸条忙了我的大忙,也帮了漪州的大忙。贺二小姐,你是功臣,不要妄自菲薄。”

贺椒茹闻言惊讶不已,转头去看贺颂声,却见她双目圆瞪,小声说:“我就知道那个小乞丐靠不住,竟还是告诉你了!”

“不错,我就是报了信,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让三皇子那个蠢蛋倒霉。”她说,“结果哪知道你们萧家这样没用,竟还任由着他成了事!”

萧南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她后来也将纸条给了父母。爹爹、娘亲和陈清玉都觉得,这未尝不是个清理那些私吞水库款项的佞臣的良机,稍微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所以目前由着三皇子自以为是。

漪州知府倒是一个意外,陈清玉忙着,让三皇子占了先机,但在皇帝面前抢功劳刷脸,和万千民生、天灾下的百姓安危孰轻孰重,群臣心中也自有一把秤。

但她没打算把这些掰碎了讲给贺颂声听,她只是说:“总之,你不想任由贺将军把你嫁给三皇子吧?”

“废话!”贺颂声嗔怒道,“嫁过去给他府里那群大着肚子的妾室当主母管家吗?”

“既如此。”萧南时笑盈盈地说,“我们合作吧?”

*

和贺家的两位小姐道了别,萧南时趁着四下无人伸了个懒腰,重新端好整齐的仪态,莲步轻移向佛寺大殿。

她先前并没有和容妩撒谎,见到住持,萧南时赶忙走上前去恭敬道:“圆一住持。”

住持对她亦颔首问好,让她稍等片刻,便去一间屋里取出一个包装简朴大气的符,交给萧南时。

萧南时双手合十后,迫不及待的接过符,听见住持苍老的声音问道:“可否容贫僧一问,这符是萧小姐为太子殿下求的吗?”

萧南时接符的双手缓慢下来,反问他:“住持何出此言?”

“阿弥陀佛。”住持微笑着说,“萧小姐尽可放心,太子殿下于我寺有恩,贫僧不过随口一问。”

萧南时想到上次陈清玉对住持的态度,也放松下来:“原来如此。”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住持忽然说道。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萧南时不解道:“住持这是何意?”

住持说:“世间因缘际会,苦恼嗔痴,都缘于爱者。

萧小姐命里有一劫,因他人之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