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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端来整齐装盘的精致菜肴,清淡而少颜色。天气渐冷的季节,饭菜摆在他面前,他却一动不动。

下人又很快按照礼制,用银针为他试毒。陈清玉眼睁睁看着食物表面的热气消散,最后吃进口中已经变得冰冷。有些菜还热气腾腾,但在他看来和冷掉的食物也没什么分别。

满室静的只有他落筷的声音。陈清玉不禁想:萧南时真的能忍受的了吗?

皇室是华美的樊笼,对她来说,会不会成为一个火坑?她对于这种生活的厌倦,最终会不会也变成对他的厌倦?……

怀揣着难言的失落,他草草吃完,一番更衣盥洗后,颇正式而紧张的打开她的信件。

“清玉卿卿……”

陈清玉刚看了半行,便来不及愁肠百结,连忙合上信纸,面红耳热。

过了半晌,他按耐不住心中溢满的思念,又一次展信阅读,满纸亲昵。

纸上沾了桂香,墨色倜傥,萧南时柔雅娇俏的面容似乎和她优美而不失笔锋的妙洒字迹一样映入眼帘。

早月朦胧,像一个不太圆的圆盘。陈清玉一手眷恋的执信,另一手借着月色翻开诗集,找到某一页。

“问天不应,看小小双卿,袅袅无聊。”

“谁望欢欢喜喜,偷素粉,写写描描?谁还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第88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35

◎恩爱天命◎

*

一连数日, 萧南时都没有再见过陈清玉。

他从府上离开的隔天夜里,三皇子就开始生事,来者不善, 幸亏他们早有防备。

即便如此,陈清玉也依旧很忙。三皇子专拣漏洞较多的十皇子麾下找事,漪州的新堤和水库本来大功将告,如今也不得不暂停了工程。皇帝只好命陈清玉重新主管此事,彻查内情。

对此,萧南时只觉得讽刺, 她若是陈清玉, 必然不会再轻易临危受命。可换位思考, 若她居其位、谋其职, 又有这样可怕的家庭双亲, 又会如何呢?又能如何呢?

只好在心中更疼自家太子了一些。

虽然面上见不到,但二人日日纸笔传情, 也以此为乐。陈清玉一开始还疏离有礼的紧,还在信中劝她好好说话,萧南时不听,一封一首黏腻的思慕艳词,一封又一句“陌上花开”,他倒也逐渐习惯。

这天,萧南时坐在案前, 刚落笔“展信安”,便停了下来, 问小春:“对了, 之前让你帮忙查的贺将军的把柄, 怎么样了?”

小春闷闷道:【我的权限级和能量太低了, 只查到些鸡毛蒜皮的八卦,根本不足道。】

它很是自责:【对不起,姐姐……】

“没事没事。”南时宽慰的抚摸了两下它的光团身体,温柔地说:“你用不上苛责自己,按人类的年龄来说,你还是个婴孩呢,整日不休息,陪着我忙活,够辛苦了。

放宽心,陈清玉都说他会解决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虽然这么告诉了小春,但她自己心里还是隐隐担心。

“贺将军,贺夫人,贺二、三皇子,贺三、十皇子,贺贵妃……”

“陈龟年,陈清玉,暗杀,落水,婚配……”萧南时用笔在纸上理了一下逻辑,忽然觉得蹊跷。

陈清玉说,贺家为陈龟年苦他久矣,不惜涉险谋害,为何之前又想把贺三嫁给他?

嫁过去监视和进一步害他吗?还是贺家并非真心对待陈龟年,一切都只是为觊觎大权而找的借口?

“今天怎么没见你捧着那个宝贝十字绣?”

她正想着,琉璃珠串成的门帘被掀开,粉面含春、稍稍丰腴了些的容妩走进来,笑着打趣。

萧南时惊喜地站起来,飞快收好纸笔,小跑到她面前:“表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容妩说:“阿栩因为水库的事情忙着,没人陪我去樊珍楼吃蟹了,所以来找我的好妹妹。”

萧南时瞪了她一眼,愤恨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