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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取我性命。”陈清玉拉住她的手,垂下眼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他一边说着,握住萧南时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的指尖被他紧紧捏着,却没有挣脱开,反而微微蜷缩,更贴近他的手心。

萧南时想,和刚才的刺客来源一样,虽然这些她都知道,但还是想听他说。

之前在山洞里,因为不明的原因意外窥见了他最暗无天日的过去,但实际上,若非他自愿讲出口,总有些冒犯与不尊重他的隐私。

于是她温柔的声音在陈清玉耳边响起:“你若是想说便说吧,我就在这儿听着呢。”

陈清玉抬起眼,认真的注视着萧南时,缓缓开始回忆。

“贺贵妃膝下曾有一子,排行第八,名叫陈龟年。”他许久没叫过这个名字,话一出口,还有些许凝涩,“当年对外宣称是病逝,实则不是。”

“即使是皇室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死于失足坠下结冰的湖。”陈清玉沉重地说,“那时,他与我在一起。”

“我没有看好他,他……”

萧南时反握住他的手,见缝插针问道:“你那时是与他一起在湖面上么?”

陈清玉点头:“……嗯。我们在冰面上滑冰,我身为太子与兄长,本应做好表率,可我。”

萧南时又打断他:“我记得那时你也是个小孩儿吧?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我一直到豆蔻年间,冬日还往湖里扔鞭炮炸冰层取乐呢。”

“况且你也说了,若是你在一旁看着、没有及时伸出援手,那便再议;可你当时同样在滑冰,若是运气不好,当时该掉下去的是你也说不准,所以为什么要怪你呢?”

“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可运气这东西,就是你我没法决定的呀。”

作为一个彻底的旁观者,如果意外一定会出现,她甚至隐隐庆幸当初掉下去的不是陈清玉。

“你不觉得……”陈清玉不甚确定的问,“这一切与我脱不了干系吗?”

“我反正觉得不是你的错。”萧南时笃信地说,“谁都不应该责怪你,包括你自己。”

她转而问道:“那贺川,就是在那以后开始了对你的刺杀吗?”

陈清玉面色渐沉,目光中闪过几分复杂:“次数不多,他做的很隐蔽,也需要时机。”

他坦诚道:“其实我曾有机会以此告发他,也搜集到过证据,但我当时想……如果是这样,一报还一报,若他真的能将我杀死,也……”

察觉到萧南时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陈清玉怕她觉得自己言而无信,赶忙承诺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定然不会再将自己生命当作儿戏。”

“他此番迫害,我不会轻饶。放心,我会找机会敲打。”

萧南时用力地点了点头,扬声愤然道:“就要重重敲打他才是!他简直太过分了!!!”

“贺家待我……”陈清玉面色沉下,还想说什么,目光中有几分落寞和愧疚,“龟年毕竟是与我独处时出事,贺家因此仇恨于我,不难理解。”

“那也不行。”萧南时反驳道,“说句不客气的,他们迁怒于你,只是在分摊自己身为长辈的责任。”

“疼爱和痛惜八皇子,和索你的性命并没有关联。我虽然不认得八皇子,可是就算让他本人来说,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吧?”她摇晃着陈清玉的手说,“他们为八皇子痛心疾首,我还为你难过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就看着自己的心头肉,以他的名义宣泄恨意,来害我的陈清玉,也要问问我允不允许。”

陈清玉听着她对自己无不维护的话语,怔怔的笑了。

从那天在山崖间跳下后,他就一直如在云端,垂直下落;或许还要更早,溺毙于破裂冰湖的人,也有他一份。

可是,是她接住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忽然很庆幸自己在长公主府中的湖中救下她,尽管那时他觉得自己尚且冲动,可是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