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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的西域之王!”

彼时父王正在和一群光着上身的大汉们一起高谈阔论,听到她的话,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那笑容或许善意,她懂事后仔细想来,却带着散漫,似乎她的话不值一提。

她懂事了,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靠灵巧与谋略战胜箭术超群的乌始挐,却始终不懂一件事。

记得那日,她疯狂地冲进父王的帐中,大声问道:“父王,您为何要把世代相传的神力弓送给乌始挐?!”

西域王当时转过身,很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不解的说:“什么叫送?那本来就是他的。”

“可明明所有人都说我才是最优秀的!”乌尼雅咆哮道,“他什么都不如我,前些天把您交代的巡逻那么简单的事情都搞砸;上个周,他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是父王您去给他善的后!”

西域王说:“可我就他一个儿子,没有别人了!”

乌尼雅说:“我啊!父王,我也是您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西域王的哄然大笑打断:“哈哈,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生气他不中用,但你是女人、是公主啊!说什么傻话呢……”

他只笑着无数遍重复一句话,便击垮了她:“你是女人!是公主!”

“女人怎么能当王?”

从小到大,父王把她抱在怀中,慈爱又疼惜;却把乌始挐举在肩上,如雄鹰般展翅高飞。

为何宠爱?是因为怜惜,因为觉得她弱小、需要呵护。

世上娇宠有两种。

一种是真的爱到极致,时时刻刻记挂牵念,只渴望双手奉上一切所能寻见之珍宝。万事都顺应纵容,不愿意看到对方露出一丝愁容。

另一种,则是表面上百依百顺,实际上当作需要自己垂怜施舍的菟丝花,只靠旁人以“爱”为名的小恩小惠圈养。

看上去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权利。

那娇宠便是谎言。

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我来中原之前就了解过你们这里的政局,皇帝或许重用太子,那只是因为他有能力。十皇子的政务水平只比乌始挐好那么一点,却也有实绩,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

等我到了这里,眼见为实皇帝对他们的眼神、态度,便更加确信,你们这位天子的心也是偏的,他把太子干的好事能抢的都抢过来,给自己小儿子贴金,正如我被迫当乌始挐的绿叶。”

萧南时没有多言,只是端起茶杯,示意她举杯相碰。

“敬,未来的西域王。”她说,声音轻缓,却如有魔力,“乌尼雅公主。”

乌尼雅难掩激动之色,端起茶杯用力撞上她的杯子:“以茶代酒,敬你。”

萧南时问她:“你觉得从你回去,到上位,再到西域稳定、与中原友好密切地进行往来要用多久?”

乌尼雅算了算,很自信地说:“不出二十年,定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天下大同。”

她心痒难耐,只想赶紧回去与属下们商议着准备,立马起身告辞。

萧南时同她进行了言语上的告别,起身目送她走到门口,隐蔽地对陈清玉那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合上可供他们察看的屏帘。

乌尼雅没注意到萧南时的小动作,她走到门口,正要回头挥手相告,却看见对方从桌下拿起一把长弓。

乌尼雅定睛一看,两眼放光,关上门惊喜道:“这是——神力弓?!!”

萧南时莞尔一笑:“这弓太重,我用不惯,给你了,倒也算是物归原主。”

乌尼雅一声“多谢”还没感激涕零的说出口,也没来得及对萧南时行云流水的飞快拉弓动作做出什么反应,就疼得惊呼一声。

她低下头,看见一根利箭贯穿自己的腹部,血流不止。

下一秒,她两眼发黑,昏倒在地。

萧南时放下弓,吃痛的甩了两下手,左右揉揉,自言自语道:“幸好最近在家练了不少力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