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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追求她,故而日日送礼……”

陈清玉语气不明地说:“哦。”

他没有再说话,手中的笔迟迟不落下,狼毫上的墨汁逐渐干涸。

待到停笔前最后写好的几个字墨迹变干的时候,他回过神来,重新提笔染墨给文字收尾,然后收好笔墨,拿起桌上刚刚写好的公文,吩咐云七:“备辇。”

“我有事要向父皇禀告。”

*

“李公公好。”

陈清玉一身白袍玉立于宸殿的前堂外,向守在门口的李公公问好。

“殿下来了。”李公公恭敬地说,“是来找陛下的吗?贵妃娘娘也在里面,请殿下在此处稍候片刻,容奴才前去通传。”

“劳烦公公了。”陈清玉温和有礼地说。

李公公笑眯眯地走进堂内,又笑眯眯地出来:“殿下,请。”

陈清玉与他擦身而过时,他没忍住小心提醒道:“陛下此刻心情似乎不是很顺畅,殿下……”

陈清玉略微顿足片刻,微笑道:“多谢公公提点,孤知道了。”

他往内室走去。李公公踏出门槛,一旁的徒弟小太监凑上来,小声对他疑惑的说:“师傅,我有一事憋在心里很久了。

殿下这么好的人,遇到我们这些下人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为什么陛下就是不喜欢他呢?”

他想到三皇子上次醉酒后打死了府上的下人,想到十皇子小时候因为贪玩总是连累一众宫人日日受罚,心里忿忿:陛下对这样的两位皇子,都要比对太子殿下好得多!

“你怎么回事!”

李公公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徒弟的脑袋,压低声音呵斥道:“这上面的事情,也是容你议论的?!”

“不论怎样,对太子殿下都要恭恭敬敬的,知道吗?”他警告他。

“殿下德高望重,我自然尊敬他。”小徒弟捂着脑袋委屈道。

“师傅您不是总说么?您当初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经常受欺负,是太子殿下路过帮了你,救了您一命,因此后来您才有机会被陛下提拔……”

“哎呀,你这个嘴呀!”李公公四下张望着,告诫他,“这可千万别在外面说,就当没有这回事!”

“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想。”

见徒弟还是一副懵懂不平的样子,李公公叹了口气,揉碎了给他讲:“皇室里父子相争是家常便饭,就算太子和我都没那个心,但没准儿陛下怎么想;走得太近,对谁都不好。”

“至于那位疼谁、喜欢谁,这就更不是我么能管的了的了。”他说,“你以为太子十全十美,你我都夸赞他陛下就喜欢?”

“我问你,若你做事情做得比我还好,比我多得陛下的赏识,他凡事第一个想到的、夸赞的都是你而并非我,你觉得你师傅我会怎么想你?”

小徒弟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猛地惊醒,点了点头捂住口,缄默不敢语。

此刻的殿内。

“参见父皇。”

陈清玉站在书桌前,面对皇帝行了个礼,又转而对皇帝身旁站着的贵妃问好:“贺贵妃。”

“免礼。”

皇帝坐在金黄的龙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翡翠镇纸,眸光深深地盯着他说道。

“你有何事?”

“有关经营与汇通西域诸地与我朝关系的策略,儿臣刚刚写好,请父皇过目。”

陈清玉说着,呈上了手中的文书。

“西域的乌始挐王子和乌尼雅公主已在京城停留许久,儿臣以为考察期已过,是时候定下交往条例。”

“嗯。”皇帝翻阅着他的墨迹,时而眉目舒展,却又很快眉头紧皱,最终放下文书,问到他,“朕听说王子在京城内不是很安分的样子,可有此事?”

陈清玉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语气平稳地回答道:“王子或是习惯了西域的生活,来到中原后水土不服,处处怀念家乡。”

皇帝冷哼一声:“看不惯我中原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