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道:“好,好,阿娘知道了。”
她握住萧南时被暖炉温暖了许多、不再冰凉的小手,突然又很感慨地说:“我们南时长大了,如今也学会这样细致地思索了。
可是阿娘宁愿你永远都不去想这些,永远在阿娘和爹爹的庇护下快乐成长。”
“要是你出事,我和你爹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女儿的手,不住的颤抖。
南时回握住她,用脸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撒娇:“不会的,娘,亲亲娘亲,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萧夫人也觉得在女儿面前哭有些失态了,擦干眼泪嘱咐道:“在此事水落石出之前,你就先不要出门了。刚好是入秋换季,对外就说身子突然不适在家休养,好吗?”
“好,太好啦,怎么不好?”南时刮了一下萧夫人红红的的鼻尖,面色愉悦地说,“您还不了解我?整日待在府中不外出,我求之不得呢!”
“你呀!”
萧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露出见面后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她轻抚南时苍白如纸的小脸,心疼的扶她重新躺下,帮她整理着发丝:“时儿,你先睡一会儿,锦绣来了我喊你起来。”
南时乖巧地点点头,安稳的合上眼睛。
小春突然冒出来又一次问:【那个,你真的不想知道他是谁吗?就是你的恩人。】
“不想。”南时摇摇头,打了个哈欠,“他很重要吗?是原剧情中的人物吗?”
【额,这个嘛……大概和你差不多,是个镶边的背景板,戏份还没你多。】
“那不就对了。”南时翻了个身,不做他想。
她实在太困了,力气早就被用光,能撑着听完剧情、安稳住阿娘已是不易。此刻躺在床上,只想沉入梦乡,好好补充精神。
小春看着她迅速睡去的模样,在心里想:好嘛,这次果然也不记得她家亲亲恋人的那张脸了。
它想也想不出个什么名堂了,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之前的两个世界里,她和那人都有很深的感情基础,一个多年邻居相伴,一个在校园里互相暗恋;
在这里,男女大防、媒妁之言什么的都先不说,这两人先前根本就不认识,且看上去都对对方客客气气的,一点多余的情谊都没有。
这次,还能顺利在一起吗?
*
不同于这边和乐亲密的温情氛围,是夜,一间宽敞的书房里,身着白衣的男子长身玉立,正在提笔抄经。
书房只点了他身前一盏烛灯,昏暗的室内,他身后的房门被敲响。
“进。”
陈清玉沉声道,手上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墨笔流畅地在纸上写下一个个漂亮优雅的正楷,用笔丰厚沉稳,遒美规整,字字似若珠玑。
一个黑衣蒙面人应声进门,小心掩上后跪地对写字的男子恭敬道:“太子殿下。”
“她怎样?”
陈清玉正是救了萧南时的人。此刻问及她,微微顿笔,又重新落下墨迹。
“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已经一路护送萧小姐一家平安回府,路上也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跟踪。”
陈清玉应了一声,手中的笔迟迟没有再次落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那人看上去有些踌躇,他纠结许久,还是叩首说:
“太子殿下,请恕属下直言,殿下万金之躯,何苦要为了救一介素不相识的女子亲自涉险,还因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先行离开被陛下刁难。
陛下本就偏心十皇子,不满太子府,此事更是抓小罚大,长公主自己都不介意,陛下却让您手抄那么多经文给她赔罪。
您如此帮助萧小姐,她也未必会多感激,属下替殿下不值。”
陈清玉转过身,淡淡的看着替自己不平的下属,温声说:“夜深地凉,云七,你先起来。”
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