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就在朋友圈下面对她的画吹彩虹屁。
姜羚心里由衷为她感到高兴,忽然感到落差。
她一直以为她远在程薇时的前面,却眼看着对方步步扎实,越走越高,越行越远。
那次道歉之后,她并没有再多主动和程薇时接触,或许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妄下定论让人感到羞愧吧。
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认定程薇时是一个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捞女。
但后来,二人在宿舍里平时有什么事,看到了还是会互相帮助;走在路上也会微笑打招呼。
这样就很好。
其实没有多么复杂,不去因贫富定义他人或猜忌,简单的、真诚的相处,就很好。
她为她先前的做法蒙羞。
*
宴会结束,程薇时和孟琢文去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大吃一顿。
程薇时原本想在家里煮火锅,因为她想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孟琢文忽然提议:“要么去港区吧?吃完还可以走走。”
她想起他们三年前的那一次约会,火烧云,小鱼,还有陌生人的蔷薇花,不禁轻轻笑了。
他们之前沿河散步的时候,路过了许多河岸边的露营餐桌。一直说要来,一直耽搁着,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还恰好遇上了音乐表演。几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组成的乐队,叽里咕噜唱着他们听不懂的语种,但是曲调很柔和,很舒服。
孟琢文帮程薇时切好牛排,把盘子推给她:“吃完饭要不要去坐船?”
程薇时点点头:“那我少吃一点!”
她又想起三年前,他背着她,偶遇的那场船上求婚。
孟琢文这家伙,不会也要玩这套吧?
可是,直接用和别人一模一样的套路求婚,不像他的风格;但
她纠结着,猜测着,心里开始隐隐期待起来。
结婚,她之前没想过。
但,如果是他的话,好像也不错。
反正不打算分开,结不结婚都是一样的。结了婚还可以办婚礼穿婚纱,那还是结婚好了!
其他事,她肯定,都完全不用她操心,孟琢文自己会搞定。
这么想着,她已经开始琢磨一会儿回答他该怎么说了。
尤其是当他包下一整艘小船的时候,紧张感到达顶峰。
结果一直到游船结束,孟琢文都没有动作。甚至连话也很少说。
要不是他还坐在她身前,胳膊搂住她帮她挡住微凉的晚风,她都要怀疑他对自己冷淡了。
程薇时感觉自己的心情像在玩蹦蹦床,本来用力一蹬跳得很高,但还是骤然往下掉。
她一路上都不怎么有兴致,少言寡语。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孟琢文也罕见的沉默,还没有发现她的情绪低落。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很晚了,回去吧。”
程薇时上车,自己系好安全带,直接打开驾驶座前的储物盒,抽出一片玫瑰味眼罩戴在脸上:“我先睡会,到了叫我。”
孟琢文语调平淡:“好。”
没有关心她,没有注意到她不好的情绪,就只有简短的一个字。
程薇时被眼罩遮住的眼睛都快红了。
呜呜。
眼罩在冒热热的蒸汽,她的心里凉凉的。
琢文哥哥变了,呜呜呜。
再加上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隔三差五往出跑。
程薇时一路都没有睡着,她总觉得时间变得漫长,原本20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像是开了40分钟。
车子终于停下。
程薇时刚要摘下眼罩,只感受到一只大手紧急地握住她的手,制止住她的动作。
似是没想到她居然没有睡着,另一只手覆住她的眼罩:“先别摘。”
程薇时这才发现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心冰凉,还在冒着汗。
这是他紧张时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