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要没有他的亲笔手书,闻瑞绝不会私自掺和太原府的事,做一些谋逆之举。
张瑾不会谋逆。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亲口对阿奚说过的话。
很久以前的那个雪夜,少年背起行囊打算离开时,又回头问了他一句:“阿兄,你不会造反的,对吗?”
张瑾说:“不会。”
少年便笑了,“我就知道,我最了解兄长了,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揣测兄长,兄长都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少年在雪夜里的眼眸被灯烛照亮,好像聚着两团明灿的火焰,“还记得小的时候,兄长总是跟我说那些侠客的故事,让我长大以后,也做一个正直之人。”
张瑾并未多言,只是朝他笑了笑。
外面的人都说张瑾狼子野心。
只有他的亲弟弟,一直都无条件地信任哥哥不是这样的。
他们张家世代列祖列宗,皆是正直清流,所以张瑾绝不允许阿奚沾染那些污秽算计,哪怕在阿奚看不到的地方,他早已满手鲜血。
已经这样了,他没有办法。
唯谋逆这一层底线,他不能越,更不愿越。
错真心2
经过一段时间的套近乎, 祁王投其所好,成功与崔珲来往密切起来。
虽然总觉得在被刻意套近乎,但崔珲转念一想, 这小王爷从不主动谈及朝政, 亦不曾让他利用职权做什么, 那还能从他这儿图什么?小王爷贵为天子的亲弟弟,犯不着闲的没事干巴结他一个吏部尚书。
崔珲渐渐就打消了戒备, 认为这不过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不过是缺人一同寻欢作乐, 才把他拉上一起。
只要不触及朝政利益, 与这样尊贵的王爷结交,自是没坏处的。
然而祁王却渐渐摸清楚了崔珲一些习惯,又在几次酒宴之中故意把崔珲灌醉, 又派人暗中跟踪他,终于找到了崔珲那个外室的住处。
那外室住得很是偏僻。
可见崔珲不愿她被人发现, 并且还派了几个丫鬟奴仆日夜守着她,对她很是在意。
一番探听得知, 她的确是叫婉娘。
祁王的人暗中看到婉娘的容貌,画了一副惟妙惟肖的丹青来,祁王便亲自带着这一幅画进宫, 呈给皇姊。
姜青姝展开画像看了一眼, 便确定了,“的确是韶音。”
祁王惊讶, “皇姊甚少出宫, 何时见过韶音?”
姜青姝微微一笑, “一些机缘巧合罢了,朕对韶音的印象很是不错。说起来, 当年是朕亲自下令查封寻芳楼,韶音如今的遭遇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朕。”
她说着,收好画卷,递给一侧的邓漪,让她拿去销毁,又对祁王道:“你去探听一下这几日崔珲的动向,寻机把韶音带出来见朕,不可让人察觉,能办到吗?”
祁王点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小意思,包在臣弟身上!”
他很愿意替皇姊干些跑腿的活,这京中人人趋炎附势,先帝所生的皇子皇女并不算少,但宗室手上无实权,不得宠的王爷公主和得宠的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能和陛下亲近些,对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