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家养大狮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与主人的体型差距,着力将庞大的身体塞进主人怀里。
军帽早就掉了。
冷酷闻名的黑暗暴君将头埋进少女肩窝,殷红的唇触碰着脖颈。
云奚能感受到祂薄唇轻轻颤抖,唇间热气氤出,湿润着她耳下的头发。
然后,肩上一烫。
一颗又一颗的热泪砸落,像是炽热的熔岩砸在身上,浸透布料,很烫。
云奚一愣。
祂祂祂这是哭了?!!
第四只外挂
“不够。”
埋在她肩窝的青年声音沙哑地开口。
云奚看不见祂的表情, 只能从他沙哑的声音听出闷闷的鼻音,黑暗暴君说一不二、冷酷铁血的声线,此时带着哽咽可怜的低沉, 形成让人血液微微颤栗的反差。
海神节下了一天的雨, 树林间的空气本就非常潮湿。
不知道是雨后的水汽还是祂压抑克制的眼泪,抑或是青年军服下发热的体温, 云奚感觉每一口气都像是吸进了加热滚烫的空气,从鼻腔一路烫入肺腑。
“什么?”云奚眼睫挂着凝聚的水汽, 不解地询问,抚摸青年脊骨的手一停。
青年一身黑红军装厚重威仪, 高大的身躯几乎能将云奚整个人覆盖在阴影里。此时却像是被雨淋湿的雏鸟, 极力缩着寻找安全感。
“没有……”
祂俊美的脸死死抵着云奚脖颈,说话时, 吐息混着热不断湿润她肩颈。可能是埋得太紧了, 云奚甚至能感受到祂嘴唇张合时, 牙和舌不小心啃咬到肩膀的肉。
“……没有体温。”
“隔着衣服。”祂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努力吞咽着唾沫, 然后艰难地组织语音,但是大脑的空白却让祂组织出的句子断续不成章, 冷酷沙哑的声音磕磕巴巴,
“你……你手指,感受不到温度……摸我……继续。”
云奚总算听明白了。
祂的意思是手,隔着厚重的帝国军装, 她的手指抚摸脊柱时,祂感受不到她手指的温度。
在游戏里, 她都是直接抚摸龙脊鳞片,鳞片也是祂的身体。那时候抚摸脊柱祂的感觉会更敏锐一些。
云奚:“……”
她没有想到, 萨夜听完解释后,既不问她后来怎么消失了,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祂心脏被污染,而是注意力在她完全想不到的地方。
像是不满她停下来,云奚脚踝上突然缠上了一截冰冷的触感。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熟悉了。
每次亚特斯按捺不住尾巴,蛇尾缠上脚踝就是这种触感。
只是和羽蛇鳞片的冰冷滑腻不一样,龙尾更加粗糙一点,而且尾脊上还有凸起的骨头倒刺。
粗糙的鳞片从她脚踝摩挲向小腿,轻轻拍打催促她继续。
但是主人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尾巴的异样,通红着眼睛,用下颚和唇去蹭她的耳后,汲取气息,再反哺气息,在她敏感的脖颈烫出一片细小的疙瘩。
哪怕从她口中得到了‘事实’,但是数年积累的怨气和诅咒依然充斥在胸口,让祂想要更多平复焦躁与不甘。
“吻……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