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缠的姿态让一直不吭声的顾华斌都看不下去了。
他不与儿媳妇争论,只定定地看着顾端礼,肃声道:“老三,你摸着自个良心说,就凭你们夫妻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又凭什么要求晏哥儿像教导景哥儿那样,教导你们儿子?”
“呵!”顾端志嗤笑一声,面上全是讽刺。
摸着良心说?顾老三有个屁的良心!
被威严的父亲这般质问,被窝囊的二哥这般轻视,顾端礼涨红了脸,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恼怒。
顾端礼到底是在镇上当账房的人,心里自有算计。
他太知道连中小三元的院案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以后中举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见惯了酒楼里的迎来送往,顾端礼早已经练就了能屈能伸的本事。
他沉默片刻,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对着顾清晏关心道:“晏哥儿大病初愈,光喝汤哪能顶饱,我这就让你三婶做饭去。”
顾端礼说完,直接拉着一脸不悦的牛丽娘去了厨房。
至于两人在厨房里如何商议算计,顾清晏却是不在意的,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愿再教导顾清昌了。
倒也不是记恨他小时候对自己不恭敬,主要是这孩子实在是太野,太贪玩,天资也算不得多好,若想要教导成才,估计得花费很大的精力。
顾清晏没道理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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